“揍死你俩犊子!”
“娘了个屁的!我十方院不是好欺负的!”
“别打啦,快别打啦!”
“别下死手呀,这出啥事儿啦这是,好好说不行?”
“哎呀,哎呀呀!打死人了!”
“哎呦!救命!救人呀!”
宁宛一个纵身在车后座跳下来,叶超担心媳妇摔着,也赶紧停下自行车。
车子丢给叶秀娟,叶超紧跟着宁宛往前跑。
“媳妇,小心肚子。”叶超担心地喊了一句。
宁宛一讶,这才想起来怀着孕呢。
她立即停下,脑海里传出菜古玉的声音,“小宛儿想跑就跑吧,老祖宗说孕期就要随心所欲,想干啥就干啥。
孩子没事儿,我给的保胎药就是全方位保护你跟孩子安全的,放心!”
宁宛踏实了,怪不得夜里权杖刺破桃花蕊时都没啥感觉。
她又朝着身后瞧了瞧,驴车还没来,但听见动静了。
“阿超我没事,先去看看妈。在外人地盘,别吃了亏!”
宁宛边说边继续往前跑,叶超见此赶紧跑在前面。
“闪开闪开!大家让一让!我妈在里面!”叶超喊了一嗓子。
但人太多了,大家只顾着看热闹,几乎没谁搭理他。
还是宁宛站在外圈儿喊了一句:“那地上是谁的钱?”
钱?
看热闹的人立即被宁宛的话吸引了注意。
宁宛又指着西边的歪脖树喊:“那树底下好像是一卷儿钱!”
大家立即朝着西边看,别说,真看见了地上有一卷儿像是钱的纸。
“我的,是我掉的!”
“是我的,是我的!”
“我早上出门带着准备打酱油,没想到掉这里了。”
……
石头村的社员一个个戏精附体,说着话都往西边跑。
围观群众往西一散开,宁宛拉着叶超很轻易地进到了内圈儿。
张喜凤拿着扫帚拍的起劲儿,倒是没听见宁宛喊话。
被她暴揍的是个身形瘦小、贼眉鼠眼的老婆子,此时头发凌乱,带补丁的衣裳也多了好几道口子,看上去狼狈凄惨。
但那双眼睛里都是不服气,甚至还夹杂着怨毒记恨。
叶爱国赤手空拳,跟另外一个陌生男抱个子倒在地上,彼此的胳膊别着彼此的腿,全都憋得脸通红,一时间难分输赢。
邓梅花手拿着烧火棍,时不时对那俩被揍的人偷袭,给张喜凤还有叶爱国打辅助。
牛金芳站在边上,手里没工具。她本来想去拧死那揍她的老婆子,但担心被自家婆婆的扫帚误伤,一时没机会发挥,心痒手也痒。
她第一个发现宁宛过来,诧异道:“弟妹,你啥时候回来的?咋跑这儿来了?肚子咋样?”
宁宛看着眼角嘴角挂着淤青的牛金芳,忽然有些心疼。
也许就应了那句,我家的人我想欺负可以欺负,别人欺负绝对不行。
之前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竟然对这个嫂子有亲情了。
“我没事,秀娟说你们来了这儿,我不放心来看看。”宁宛回应,她看了眼婆婆,确定婆婆没安全上的威胁,暂时没动手。
得让婆婆打过瘾再说,别扫了兴。
叶超这会儿已经加入了叶爱国的阵营,上去就以二对一的优势占据了主导权。
对方被叶超拎起来,反手抓着胳膊绑了,绑人的绳子是那人的衣裳撕成的布条。
局势稳定,宁宛重新把视线转移到牛金芳身上。
“你脸谁打的?为啥打?”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动手的那个真是过分了。
“就那个死老婆子跟她儿子,我戴着那发卡心里不舒坦,就想着过来退。他不退,我气不过就骂了两句,结果他们娘儿俩一起揍我。”
“你那裙子跟发卡是在他们手里买的?!”宁宛的心忽然掀起惊涛骇浪,下意识地朝着被叶超抓住的那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