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殊止有点生气:“我不是。”
陈穆又想捏他的脸,被他偏头躲开了。
“你是谁家的小孩?”
“我不知道。”小林殊止说。
陈穆:“你姓什么?”
“我叫林殊止。”小孩子不设防,连名带姓都说了。
陈穆不知想到了什么,没再多问,只是把手中早上剩的早餐递给他。
“饿了吗?”
“……嗯。”小林殊止摸摸肚子,点头。
陈穆:“你把它吃掉。”
小林殊止眼里有些小心翼翼,又有些介意陈穆刚刚喊他“乞丐”,最后还是饥饿占据了上风,他快速抓过陈穆手上的方包:“谢谢哥哥。”
蓝莓果酱酸酸甜甜的,但面包质地很干,小林殊止噎到了,陈穆又摸出一瓶农夫山泉让他喝。
“谢谢哥哥。”小林殊止很有礼貌,什么都要谢谢。
陈穆又陪他坐了一会儿。
天色将晚,小林殊止身后的门还没有打开,不过陈穆似乎要回家了。
小林殊止看着他站起来的背影,做了个荒谬的决定。
他拉住陈穆的裤腿,轻轻地牵了牵:“哥哥,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你可以带我回家吗?”
“……”
陈穆说什么来着?
噢,陈穆说——
“不可以。”
“好吧。”小林殊止把手缩回了身后。
是他要求过分,他们只是陌生人,只是一面之缘,怎么能提出带他回家这么过分的要求呢。
……
一场不太愉快的梦过去,林殊止悠悠转醒,额上浮着很多虚汗。
身下不是质地坚硬还冰冷的飘窗,他躺在宽敞柔软的床上,床的另一边是陈穆。
没有胸口压大石的窒闷感,陈穆不敢逾矩,很安分很笔直地躺在他身边。
林殊止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只好爬起来去了阳台。
秋风习习,他沿着栏杆边坐下,随手点了根烟。
烟没抽多少口,大半都是自然燃尽的。
他点了一根就没再点了。
其实他也并没有很喜欢抽。
隔着一扇落地窗,林殊止看见屋里像有什么在发着光。他挣扎着爬起来,慢慢朝着那处光源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