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行渊重重喘出一口气,俯下身爱怜地吻他漂亮白皙的脊背,湿热的唇舌慢慢向上流连,滑过敏感的耳廓,直至他的唇角,带着缠绵的爱意。
到这场情事结束,已经足足过去了一个多时辰,而阴沉沉的天空,也终于飘飘洒洒落下了几片雪花。
牧云霁直挺挺站在殿中央,望着那张厚重的御案,头一次感受到度日如年的滋味。
终于偏殿的大门被打开,里面的人脚步沉稳,不慌不忙向这边走来,然后径直坐进了御案后的那把紫檀宝座。
摄政王的身影出现的那一瞬间,他的拳头便紧紧握了起来,下颌紧绷,尽管他此刻是愤懑而又憋屈的,但也只能努力克制着。
“你进宫来做什么?”摄政王居高临下,神色睥睨,漫不经心的语气,好似方才的艳事没有发生过一般。
牧云霁见他这副神态,顿时呼吸有些重,怒火被压製着,却还是从眼底泄漏出几分,波澜乍起,声音嘶哑,“难道不是王爷假借圣命把下官骗进宫?”
“谁给你的胆子如此和本王说话?”摄政王呷一口茶,语气平淡。
牧云霁当即微微垂下了头,阵阵郁气直往脑门衝,他压抑着嗓音,“王爷,是下官鲁莽了。”
不待摄政王继续说点什么,他接着道,“王爷,方才偏殿内是您和陛下吗?”
“是。”摄政王又拿起一本奏章随意翻看着。
“王爷,”牧云霁眼神都变了,抬头看着他道,“您这么做,把陛下置于何地?又把先皇置于何地?”
摄政王把奏章又扔回案面上,靠着椅背面无表情道,“本王以为,本王既然这么做了,不是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吗?”
“”牧云霁面容一僵,被堵了个哑口无言。
“滚下去领罚。”
牧云霁看着他并不动,扶行渊抄起案面上的奏章狠狠甩到他身上,冷声斥道,“擅自离营还敢往宫里闯,本王看你这大将军也可以不用当了!”
“王爷恕罪!臣愿去领罚。”牧云霁心下骇然,立即跪下请罪。
摄政王却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起身又去了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