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看他一脸平静,说不上哪里不满意一把将人拽过来按在了腿上,箍着他的腰问:“不生气吗?”
扶襄自知挣不开,也就不去费力挣扎,眼尾一勾睨他一眼,“为什么要生气?”
摄政王笑起来,“不生气我怎么哄你?”
谁要你哄?扶襄咬咬牙,扭过脸不看他。
果然还这副模样最可爱。扶行渊满意了,凑上去在他腮边亲一口,笑道:“这酒不尝一尝?可是你亲手猎杀的。”
说完,他一手端起酒碗递到他的面前,又抬抬下颚示意他张嘴。
“味道不太好。”扶襄小声嘟囔着,还是低头轻抿了一口。
“一口就行,乖了。”摄政王也就是让他尝个鲜,说完把酒碗转到自己唇边,微扬起下颌一饮而尽。
掺了鹿血的酒水还是鲜红的,有几滴顺着他的唇角流下来,莫名刺眼。
扶襄眼神微变,不由地抬手去抹。指腹擦过他的下巴,然后那隻手被轻轻握住了。
扶行渊揽紧他的腰往怀里带,倾身狠狠吻住他的唇,顺势用舌尖抵开了轻启的唇齿。
顿时一股血腥味充斥在口鼻间,混合着辛辣的酒水,隻让皇帝陛下皱起眉往后躲,另一手不住地推拒着。摄政王不依不饶追上去,密密的吻落在他的下颌,脸颊和唇角。
“乖襄儿,已经没有味道了,让皇叔亲亲你…”摄政王贴着他的侧脸哑声呢喃,半哄半强硬地把他的脸扭了过来,随后似渴极了一般含住那两瓣唇用力吮吸,喉结缓慢而锐利地上下滑动着。
到最后,皇帝陛下的双唇被嘬得又红又肿,一张脸更是春情荡漾,整个下午都没好意思走出营帐。
一晃十日过去,幸而山中未有什么险情传来,皇帝陛下心中甚是宽慰。
说起来这种活动,最为悠闲的还是当今圣上。平时隻管懒懒散散在营帐里躺着,若兴致来了便骑上马去山林里散心,确是比宫里自在多了。
午后,日光被枝叶挡得细碎,点点光斑倾洒在林间道旁。飒飒马蹄声,晏子默牵着缰绳慢慢往前走,脚步踩过落叶窸窣作响。
雪白的高头大马上,扶襄被晃得昏昏欲睡,忍不住俯身往前趴在了马背上。晏子默不经意看过去,下一刻便拉住缰绳,马儿也随之停了下来。
“陛下提议出来走走,倒是先坚持不住了。”他摸摸他的脸,树荫下眉眼柔和,温润如玉。
扶襄歪着头看他,枕在双手上脸颊一鼓一鼓地,“这个季节很容易让人乏力啊。”
“也是呢,”晏子默注视着他,桃花眼微眯,“不如我们回营帐里歇息。”
扶襄一手按着马背慢慢坐直身子,居高临下望向他,正待开口,又是一阵马蹄声接近。
“陛下,晏相国,”来人勒住缰绳笑吟吟地打招呼,“好巧啊!”
晏子默转过身看他,眼中是一片沉色。扶襄摸着马儿的脖子,也轻笑一声,“是挺巧的。”
“陛下看起来兴致很高啊,”第五深扬起眉,又对着晏子默问,“晏相国怎么不骑上马?”
晏子默抚了抚衣袖,抬眼看住他,不疾不徐道,“有劳五皇子操心了,本相和陛下同乘一骑。”
呵~第五深敛眉看了他一会,又缓缓勾起唇,黑眸微动,“既然如此,那现下相国大人先自己去玩吧——”
不等说完,他一夹马腹转到扶襄身旁,直接挥鞭抽了那匹雪白的马一鞭。轻巧的一鞭,马儿受惊小跑起来,马上的人身体晃了晃,然后眼疾手快拽紧了手中缰绳。
第五深迅速跟上,两马齐头并进。他悄悄去看他的脸色,扶襄也不看他,反而拉住缰绳夹紧马腹加快了速度。
晏子默眺望渐渐远去的两人,眼神暗了暗,手掌握紧又松开,然后冷静地吩咐侍卫跟上去随行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