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2/2)

沈时晔视而不见,盛怒之下,反而出奇地平静,快速串联起了很久之前的蛛丝马迹,“去年给大小姐选老师时,有一份资料,去找出来。”

calv立刻点头费城的细胞生物学年会,你是否曾在教授的房间留宿?

【学生】:(沉默)

【委员会】:那天是4月28日,你的成年生日。

【学生】:(沉默)

【委员会】:根据条例第20条,你不能拒绝回答我的问题。

【学生】:是的。

半包烟都被抽干净了,满地烟头。抽得太急,沈时晔低低咳嗽起来,半明半暗的烟灰全抖落在纸面上。没有办法忍受逐字逐句地看,一目十行地看过去,遽然停在了最后那几行。

【委员会】:你是去。

她像具艳尸,要吻就吻,要张嘴就张嘴,乖得要命。但她越乖,沈时晔就越是怒意中烧气血翻涌,唇瓣从她唇际移向耳廓,在她颈侧锁骨留下一串鲜红湿润的咬痕,指骨分明的手顺势向下,解够calv揣摩清楚顾影在较什么劲了。米色的走道很长,他在前面为老板的小金丝雀开道,一边轻声道,“顾小姐,我明白读书人最清贵,但是先生给出来的东西,一般来讲没有拒绝的道理。”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种深深的无奈,“我只,走前出声提醒,“沈董,血……”

沈时晔冷淡地瞥眼手指,笑了笑。有什么关系,就是要让她看见。

他阔步走到甲板上面,深色西装被夜风敞开,如一团笼罩大地的黑雾。当着对面男人的面,他一把将顾影拉入怀中,紧箍着她的腰,将她搂得胸脯颤抖腰肢后折,在她颈侧亲昵地吻了吻,“宝贝,darlg。”

他对顾影连用两个昵称,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地看向对面的男人,“不介绍一下你的朋友么?”

chapter 45

沈时晔其实认识庄文琦。

庄咏颐有两个哥哥,大哥刚愎自用,二哥文质懦弱,庄文琦就是这个二哥。

以他的身份,他的确可以不用“认得”任何人,但庄文琦却必须认识他。

面前的男人比他高上一头,冷峻疏离居高临下,沉沉的压迫感令人不敢逼视。庄文琦选择低头看他怀里的女人,看他紧锁的手臂,目光闪烁,“沈董,你这是……”

沈时晔和顾影之间的关系不同寻常,这是一目了然的事实,只是他一时不能接受。但是再不能接受,他也只能和血吞落,对沈时晔忍气吞声。

她的雪脯贴在他的胸口。庄文琦喉结轻滚,渐渐想出了神。

他们到哪一步了?他是不海上,三百米五层高的白色超级游艇出现在视野里。这里已经离开了雷雨区,海面金光粼粼,游艇如海面漂浮的一座雪白山丘,海风经过风帆、舷窗和翻腾着泡沫的温水泳池,至充满阳光的尾甲板上,卷起了女客人们刺绣精致的裙摆。

沈时晔没往舷窗外衣香鬓影的景象多看一眼,把外面的人叫了进来,语气冷淡地吩咐,“以后顾小姐的事情,不用再报给我。”

calv拧着门把,上一秒还在和同事浮想联翩,下一秒就不得不面对两个人的对峙。他脑门上一串问号,但一丝也不敢泄露出来,“是。”

直升机在游艇的停机坪上停稳,沈时晔走在前面,酒会主人早迎了出来,拍肩搭背寒暄,将他带去二层的主宴厅。顾影落在后面,她一身穿着不符合今晚的dressde,要由calv送她去贵宾室更衣。

中间几分钟的空挡,足面真正重要的东西,是那两页蓝色的听证会记录。烫金的纸,威严端正印着耶鲁的校徽。这份记录同样经过了处理,许多地方都涂黑,并做了匿名处理。

【委员会】:你的脸怎么了?

【学生】:被人打了。

【委员会】:人,没有道理被一道怒火冲乱理智。

沈时晔抱着顾影坐下,低头含住红唇,十指深陷入她腰际,根根用力,尽是戛然而止带来的渴欲。顾影上身紧紧贴在他胸膛前面,被他硬挺的西装面料刮着、被他冰冷的宝石领带针刺激着,忽然脸上爆开一团红晕,粉红羞耻的潮水从脸颊蔓延到锁骨之下。

“唔——”

顾影彻底醒过来,飞快扯起裙子,勉强遮住胸前。

这时候她终于有点活过来的样子,会惊呼会羞怯,会用水润润的眼睛用力瞪他。

沈时晔点了支烟去消解那一股口干舌燥,伸手揽住她,“挡什么?就这样。”

都上过手了,看几眼又算什么。

想到刚才,他掌骨分明比一般人要更加宽大,却也只能勉强握到四分之三。沈时晔蓦地喉结一滚,狠狠吁了两口烟。

顾影咬着唇摇头,双手绕到身后去,衣带太繁复,怎么也系不好,美玉似的背上急出一层薄汗。

沈时晔夹着烟赏了会儿,才慢条斯理的上手帮她,沿着脊骨一个个扣上搭扣,“医生说你是惊惧发作,没什么大事。不过,怎么见了一回故人,就突然这样了?”

“不是。”顾影低头捂住胸口,谁?

【学生】:庄太太。

【委员会】:她为什么打你?

【学生】:(沉默)

【委员会】:去年,在是想要一份尊重,不要随便插手,仅此而已,很难吗?”

calv回头看她一眼,“你可能不知道,先生已是,揉……弄过?庄文琦突然呼吸不稳,眼底爆出血丝。

沈时晔并不在意面前的人,他的全副注意力都落在顾影身上。自从他出现,她没有给过他一个眼神,浑身透着古怪的僵硬。好像被面前这个男人碰了一把之后,她就变成了一个任人摆布、没有灵魂的娃娃。

“这是庄教授。”她微笑对他介绍,但是眼神不聚集。她什么也看不见,看不见他的人,也看不见他丝丝流血的手指。

而庄文琦还在冒犯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