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上的事不用谢宝音多费心,稼农之事她也不懂,且收成多半也是看天,所以对过账目也便罢。但铺子就不同了,买卖一事涉及众多,若掌柜的再不上心,那底下的伙计自然也有样学样。
于是谢宝音同他们谈了许久,及至辰时过半,才放他们下去用膳。铺子上的事讲完,便是公主府内的事。谢宝音去清风观的这半载,公主府便由卢嬷嬷和大管家共同协理。她虽有公主府,但并无配备长史,于是她出嫁时卢太后又另外送了几名管事,其中便有一直跟随卢太后的r娘及原先替她打理产业的大管家。
等进了公主府,谢宝音便让他们二人一主外一主内,最后再由她自己定夺,如是这般,几年过去,她的公主府不说铁桶一块,但也十分规矩。她离京的这半年多,公主府有他们在,又有她的几个贴身侍nv守着正院,自然也无甚大事。于是事情说完之后,谢宝音便同卢嬷嬷及大管家说起去国公府一事。
她的公公人称薛公,因战功赫赫被封为安国公。只他尚未娶妻,膝下仅有一子。这一子,便是谢宝音的驸马。驸马南征时,薛公已在北面御敌多年,连独子的婚事,都全部由礼部负责,他自己忙于战事,连面都不曾露过。
作为儿媳,谢宝音并不了解生活中的他。但身为大秦子民、皇家公主,却对他的事迹如数家珍。哪怕驸马已经身亡,她也不能等闲视之。卢嬷嬷是太后的r娘,自然知道薛公,便毛遂自荐,她亲自上国公府一趟,看看有无哪里需要修葺或者整理。
谢宝音先是颔首,继而道,“还是我同阿嬷一起去吧。”定下了去国公府的日子,谢宝音便让他们散了。她则回了正院,换了身亮眼的襦裙,坐着马车去了皇g0ng。
谢宝音到永安殿时卢太后正在用膳,见着她来,放下银箸问:“怎么日头正晒的时候过来了,可是用过膳?”谢宝音朝着卢太后甜甜一笑,道:“儿想陪阿娘一道儿用膳呀。”卢太后的贴身nv官十分有眼se的加了副碗筷,并伺候着谢宝音入座:“我们殿下就是孝顺,顶着烈yan还要进g0ng来陪太后用膳。”
卢太后睨了nv官一眼:“若是孝顺,连除夕也不回来?”话虽这般讲,眼底的笑意却显露无疑:“阿柠,去同小厨房讲,再添几个阿音喜欢的菜,再来道爽口些的汤。”
nv官笑盈盈的应了,转身去殿外。小厨房的御厨知道公主来了,自是使出十八般武艺,几个炉子一道上,不过一盏茶时间,菜se便上齐了。谢宝音同卢太后用过午膳,便去偏殿。母nv俩一面喝着养生茶,一面叙话。说到谢宝音身上的n水时,谢宝音忽然问:“阿弟这些时日可好些?”
说到皇帝的病情,卢太后便没了好脸se:“一群庸医。”见她这般,显然是未有起se。她抿了抿嘴,道:“不若让儿去试试吧,虽说只是花诊病,但拖久了对阿弟也不好。”卢太后没有回话,面se好似又沉了几分。谢宝音坐到卢太后身边,亲昵的歪在她身上,撒娇道:“阿娘你瞧,儿喝了这几日的散n药,n水仍未散去,可见天意如此。”
太后道:“你这傻孩子,阿娘还不是心疼你?”若传出去,她的阿音要如何做人?谢宝音道:“这有甚,儿与阿弟一母同胞,小时还共枕眠过哩。”太后气笑了:“共枕眠?你那时多大,阿光又多大?岂能同现在b?”话毕,幽幽叹了口气,“一眨眼,阿娘的心肝儿都这般大了。”
谢宝音倚进卢太后怀中,道:“再大,也是阿娘的心肝儿啊。”她看着风韵犹存的卢太后,娇娇道:“让儿去试一试罢,您的心肝儿求您了。”
卢太后无法,只好叫来nv官阿柠,命她去尚药局请宋奉御。待宋奉御来永安殿后,听闻公主要以身试药,抚了抚花白的胡须,道:“公主或可一试。”那些寻来的n娘到底同打小便娇养的公主不同,t质差些的,连药效都无法扛过,更遑论过n给陛下。t质稍稍好些的,那也有限。
而永乐长公主则不同,落胎后将养许久,汤汤水水不曾断绝,以至今日还可下n,连他开的散n方子也驱不散t内的r汁。不过,便是如此,宋奉御也要先替谢宝音把一把脉,以便确认她当真可承受药效之力。
把过脉后,宋奉御便开了药方子。因着是金枝玉叶当药引,他开的方子又与前副方子略有不同。待侍nv下去煎药后,宋奉御便对谢宝音道:“若公主试过之后陛下略有起se,怕是要暂住g0ng内。”一日两次过n,饶是永乐公主住崇仁坊,也受不住来回奔波。
谢宝音尚未开口,便听卢太后道:“眼下说这些还言之尚早。”她偏头,对阿柠道:“你再去趟紫宸殿,吩咐他们,若是公主过去,便叫陛下蒙上眼睛。”那些n娘她管不着,可换做是她的阿音,便委屈些陛下也无妨。
宋奉御能坐上奉御的位置,除了医术了得外,做人自然也不差。听太后这般吩咐,便知其意,十分识趣的低垂着脑袋瞧着殿内一尘不染的地面。谢宝音也是一阵沉默,将nv儿看得b儿子还重,且又身在皇家,古往今来怕是只有阿娘一人了罢。
正当思绪游走时,侍nv端着熬好的药汤过来。谢宝音趁热饮尽后,便听宋奉御道:“饮下药汤两炷香后,公主方可与陛下过n。”谢宝音听罢,便道:“宋奉御不若先去紫宸殿,待药效发作,本g0ng再去陛下那边。”
宋奉御自是应下。待他走了,卢太后恼道:“我好好的一国公主,偏要去当药引,阿音,你可当真是往阿娘的心窝子里t0ng刀啊。”谢宝音劝道:“阿娘怎就气上了,儿再是尊贵,也b不过阿弟这一国之君呀。”再者,她再是尊贵也姓谢,骨子里就不是皇家血脉。
只她知道若是这般说,阿娘必然更加气恼,便识趣的不提。卢太后一叹,道:“罢罢罢,你有这心,阿娘还能拦你不成,你们姐弟情深,只有阿娘是这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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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nv主有n
那肯定要完全利用起来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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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宝音见状,又逗了卢太后许久,见她终于开怀,方坐着太后轿撵去了紫宸殿。此时她x前的两团已经胀得不行,沉甸甸的好似绑了两块巨石,诃子稍稍磨过,便是刺骨的疼,b之往日还要难耐。
谢宝音忍得辛苦,人也有些晕晕沉沉。待下轿撵时,险些站不稳,好在杏月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才不至于跌倒出丑。她被搀扶着进了紫宸殿,皇帝这会儿已被蒙上双眼,侧卧在殿后的龙榻上。不过几日未见,谢宝音便觉得阿弟又瘦了些许,面se也有些发h,最叫她心疼的,却是他0露在外的皮肤,印着一片一片的花斑。
她曾仔细看过这些花斑,同盛开的桃花有些相似,是以才被人称之为“桃花醉”。好在这桃花醉除了长斑外,倒没有其他症状,只是身为一国之君,便是长斑,也是大事。偏偏治这桃花醉的方子当中,最重要的便是人r。药书中也早已言明——人r,味甘、x平无毒,入心肝脾三经,主健四肢、荣五脏,实腠理、悦皮肤、安神魂等。
若只如此倒也用不到r娘,只是皇帝现下身t虚弱,受不住强烈的药x,只有先叫r娘饮下汤药,中和药x之后再挤出才成。不仅如此,还需趁热饮下,否则也是没有效果的。所以挤n及饮药的时机也极为重要。若非如此,谢宝音也不必来紫宸殿。
此时殿中除了谢宝音及她的贴身侍nv外,便只有侍奉皇帝的大太监许广在场。许广自是知道内情,也知这姐弟俩感情深厚,因此对谢宝音十分恭敬。亲自领着她进了茶水房后,还弓腰行了大礼。
行过礼,许广便离开了茶水房。杏月在门口候着,谢宝音则进了茶水房后面,一道被帘子隔开的暗房。她端起樟木架子上的青釉葵花碗,解开细带,稍稍拉下襦裙,立时雪白又高耸的绵团就弹了出来。便只是这般,都有种刻骨的疼痛在蔓延,谢宝音咬了咬呀,伸出两指捏着有些红胀的n头,开始挤n。
她动作熟练,不过几下,便挤空了一只,轻轻叫来杏月端出去给许广后,又开始挤右边这只的n水。也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因为喝了药的缘故,这次挤出的n隐隐带着药香,药香散去后,仿佛还留有一丝兰香。
谢宝音让杏月将啦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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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令谢宝音佩服的不止这点,饶是薛安得到了薛公祖父的承认,入了薛府。他的亲生母亲,仍未成功入主将军府,成为薛靖明名正言顺的妻子。而薛安更是顶着私生子的名义,度过了他的一生。
世人只道薛靖明心狠手辣不顾骨r0u亲情,却不知他的人生,早在三岁那年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而所有的亲情,在十四岁那年,被他亲手斩断。偌大的薛家,除了老将军能让他动容心软,便是他亲爹,都得不到他的一分关注。
谢宝音最初得知自己的驸马是薛安时,很是踌躇犹豫。直至她阿娘将薛家多年来的隐秘事件同她讲,才逐渐接受薛安这个私生子。事实上,除了身份这点,薛安并不差。能文善武不说,相貌也是十分俊雅,且多年来,连个婢子也无,更遑论通房小妾。
再者公公常年在外征战,家中除了他们小夫妻外,再无别个主子,公主府国公府随便他们居住,当真是怎一个自由了得。便是宜珍阿姊,也是经历过两段婚姻后,才有了现在这样的生活。更不要说宜宁,虽住在自己的公主府内可驸马的双亲俱在,并不时过府暂住,他爹娘又是那样的x子,时常闹得j飞狗跳,惹人非议。
而卢太后,也是看中这点,才将谢宝音下嫁,自然,能让太后的心肝儿下降,也同薛靖明的兵权有关,只是一举两得的事,何乐不为!
可惜,千算万算,算漏了驸马是个福薄的,所幸谢宝音通透,倒不至于让自己陷入情感的沼泽。
谢宝音想起薛公往事,不由得想起这次封赏之事。河溱薛家在大秦也算颇有名望,虽较之五姓还差些,但也是数得着的世家望族。且老将军祖父曾随太祖打过天下,平定中原后便被封为镇南伯,至老将军这辈时,更因着收复漠河出征南漠有功,特加封为镇南侯。
后来薛靖明与薛家闹掰,侯爵之位自然落不到他身上。只后来闹出他父亲与那继母的荒唐事,那个大他两岁的继母长子竟是他同父异母的兄长时,先皇一怒之下撤了薛家的爵位。
大秦风气开放,并不介意寡妇再嫁,如先皇之皇后,谢宝音的阿娘,便是二婚。只千不该万不该,一个妻子尚在一个丈夫未逝就苟合,还闹出一个j生子,尤其当事人之一还是位侯爷,领着朝廷的俸禄,却败坏朝廷的颜面,先皇自然怒不可遏。
恰逢当时薛靖明击败了偷袭的北狄大军,先皇龙颜大悦,转头便将爵位赐给了他,于是本只是四品宣威将军的薛靖明一跃称为了三品侯爷。及至后来与北狄开战五战五胜不说,且接连夺回北狄玉熔、岩洲、雁城三座城池,先皇又加封他为一等国公,是为安国公。
如今终于将北狄打得求和,并承诺百年内互不侵犯,甚至签下议和书,这般大的功劳,也不知阿弟和皇叔会封赏他什么。这般想着,谢宝音终于沉沉睡去。
翌日,谢宝音刚回到公主府,还未坐下喝口茶,便又接到太后懿旨,却是要她回g0ng,准备犒赏六军事宜。按理说如这种事情当由皇后管理决定,只是皇帝尚年幼,不说未曾大婚,身边连个nv官都无,只好劳烦太后出马。偏太后昨儿个受了凉,奉御嘱咐要多休息少费心,这才又叫谢宝音回g0ng。
从前谢宝音也帮着卢太后办过几次百花宴,倒不至于无从下手。只这次全是军中将士,与娘子们的喜好截然不同自然有些难办,何况当中除了她公公薛靖明外,还有诸如副将军师等也是十分厉害的人物,同样不能怠慢。再者还有守在京都的将军夫人们,也不能忽略。
如此一来,便是谢宝音,都不免心乏身累,光是拟食账,便耗了整整三日。席面不能太差,也不能太少,都是军中的大老爷们,大口喝酒大口吃r0u的,几筷子下去就没了,当真要被人嘲笑皇室吝啬。酒水也不能太淡,但也不能太烈,不然喝多了易闹事。
这般列下来,谢宝音已是一个头两个大,再加上nv眷这边的食账,恨不能一天当成两天用。连自渎都累得握不住玉bang,更遑论去偏殿t0ukui皇叔偷情了。
好在她的想法受到卢太后的夸赞,连摄政王都称赞她思虑周全,至此,她才放下一颗心,也有余力去安排酒宴其他事宜。等大军还有两三日就回朝时,谢宝音终于缓了口气。
卢太后为奖励她这些时日花的心思受的累,又摆了回家宴,甚至还当着皇帝的面赏了她好些物件儿。她阿弟见状也跟着赏了不少。她自我打趣道:“儿不过是替阿娘分忧,倒叫阿娘和阿弟这般破费。知道的,说是阿娘疼儿,阿弟疼阿姊,不知道的,只当儿府中揭不开锅,变着法儿的要东西呢。”
卢太后亲昵的搂过谢宝音,点了点她的翘鼻,笑道:“偏你会说话。”衣袖拂过,香味扑鼻而来。谢宝音闻着熟悉的香味,怔忪片刻,而后才辩解道:“是阿娘教的好。”
她说这话时,不妨被皇帝拽了下衣袖:“阿姊,来行酒令吧。”约莫是在月se下,他的桃花眼也泛着水光,看着她时,仿佛看着全世界,恁地专注深情。谢宝音看着少年的目光,情不自禁的颔首:“倒是可以玩几把,但是,陛下需以茶代酒,不然,阿姊可不玩。”
摄政王也道:“阿光,你身子才好,可不许饮酒。”谢宝音抬眸看了他一眼,他正端着酒盏小酌。也是这时,谢宝音才发现,皇叔坐得离阿娘十分近。因着是家宴,他们四人并未分桌,而是围着圆桌而坐。她的对面正是皇叔,而阿娘和阿弟,则分别在他们身侧。
她想起先前闻到的那熟悉的冷梅香,心中忽然一阵悸动,好似有什么破壳而出。谢宝音垂下眼眸,余光悄悄打量起卢太后。卢太后现年三十有五,保养得十分好,眉眼间半点儿不见老态,且因着年岁阅历增长,更有着时光沉淀后的成熟风韵,这是谢宝音也不及的从容和优雅,风情和妩媚。
而且,卢太后不仅出生五姓世家,容貌更是yan绝京都,若非如此,又怎会以寡妇身份被先皇以贵妃之位迎进皇g0ng,还带着她这个拖油瓶,甚至诞下她阿弟那年,更是在百官见证下,册封为正g0ng皇后,独宠于后g0ng。
谢宝音看着与皇叔浅声交谈的阿娘,慢慢收回目光。她不敢深想,也不能乱想。然而,却如前些日子不由自主的想起t0ukui到的画面般,她的脑海中,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刚刚闪过的念头。
若只是身份低位的g0ng人,皇叔为何不要了那nv子,非得入g0ng来与她t0uhuan。越想,谢宝音越坐立难安。明明还未确认,却仿佛已经认定一般。她想起待她极好的父皇,又想起一见她便敛了浑身气势的皇叔,一时只觉得院中夜风冰冷入骨,吹得她捏着杯盏的手都不住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