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婆子慌乱起来,既然两个人都有,那你凭什么说你是二丫,她是冒认的?
其实想知道到底谁真谁假很简单。舒予看向阮氏,我想真正的二丫身上,除了这众人皆知的两颗痣之外,应该还有其他的记号吧?
拥抱
阮氏忙不迭的点头,有,有的。
阮婆子豁然看向她,气急败坏,你什么意思?你难道真的宁愿相信这个来历不明的丫头,也不愿意相信我这个亲娘吗?我好好的为什么要带个假的冒充二丫?
阮氏瑟缩了一下,舒予挡在她面前,看着明显心虚的阮婆子嗤笑道,你那么紧张做什么?不是你自己说,是不是真的二丫,亲娘肯定能知道吗?也对,你当初将二丫偷走的时候慌里慌张的,大概也没注意其他的,只知道她手臂上有两颗痣吧。
我,我阮婆子被问的说不出话来。
她确实不知道二丫身上有什么记号,那会儿她跑都来不及,把人交出去后拿了银子就赶紧躲起来了。
毕竟对方要的是男娃,她算是骗了买家了。
就那样的情况下,她连二丫的襁褓都没来得及打开。
阮婆子想要反驳,可舒予已经不给她机会了。
她扭头看向阮氏,你说吧,还有什么标志能证明真的二丫?
阮氏稳了稳神,或许是看到舒予这般淡定的模样,也让她不由的安心下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能不能看看你们两个后颈的位置,二丫后颈有块米粒大小的胎记。
这一点,路家没和任何人说过。
而且院里院外这么多人,也不好再说其他的部位。
阮婆子和那姑娘对视了一眼,还想撒泼。
可舒予已经将头发往一侧肩膀撩了撩,坦然镇定的让阮氏看。
她自己看不到后颈,其实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这样一个胎记,但她知道,东清观主的调查,错不了的。
只一眼,阮氏的眼泪就控制不住的往外涌。
若是方才还只有八九成的相信,现在看到她后颈的胎记,阮氏已经肯定她就是二丫了。
是你,你就是二丫,是我的女儿。阮氏哭了起来,直接就抱住了舒予,二丫,娘想你想的好苦,差点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二丫,你终于回来了,呜呜
舒予被她抱得有些懵,多少年了,她没被人用这般强烈的情感拥抱过。
上辈子她爹娘早逝,她一门心思报仇,为了往上爬,有时候甚至不折手段。几乎没有交过什么知心的朋友,没有相信过任何人,更是排斥这样让她感觉束缚的感情。
没人拥抱过她,即使她后来越走越高,可一直以来都是孤孤单单的,前进的道路上,永远孤身一人。
如今面对阮氏的哭泣,舒予的手却有些无所适从,难得的不知道要如何反应。
许久,她才微微抬起手,有些笨拙又僵硬的拍了拍她的背,低声说道,别哭了。
是,我不哭,你回家是高兴的事情,我怎么能哭呢?阮氏终于不舍的松开她,擦了一下眼泪,抬起头却细细的打量她,从她的额角到鼻梁再到嘴巴,仿佛连她一根头发丝都不愿意放过似的。
舒予被看得挺不自然的,刚想说点什么转移注意力,耳边就传来了一道惊恐的惊叫声。
梁氏的骚操作
舒予和阮氏同时扭头看去,就见路老三和他媳妇梁氏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了院子。
梁氏二话不说,趁着阮婆子和那姑娘不注意的时候,直接抓着那姑娘就看她的后脖子。
偏偏那姑娘也不知道是真的邋遢还是故意弄得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但她确实是好些天没洗澡了,后颈的位置乌黑乌黑的。
梁氏二话不说呸了一口口水在她后颈,然后用力的搓了几下,搓出了一层泥。随即心满意足的笑道,我看了,这丫头后颈可没啥胎记,就是冒牌货。
舒予,竟然还有这样的骚操作?
她见过梁氏两次,两次都被她出人意料的做法给震惊到了。
阮婆子终于反应过来,扑上去就打梁氏,你干啥?往人家脖子吐口水,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梁氏可不是好欺负的主,一把将阮婆子给推开了,我干啥?我在帮二嫂证明她到底是不是二丫啊。人家舒小姐都大大方方干干脆脆的给我二嫂看了,你们藏着掖着不就是心虚吗?
路老三也在一旁叫嚣,就是就是,你趁着我娘和我二哥不在的时候找上门来,是不是以为我们路家没人,让你随便诓骗?
说话间,夫妻两个就站在了阮氏和舒予的身边,一副你再敢在这胡说八道胡作非为我们就弄死你的表情。
舒予狐疑的看了两人一眼,他们想干什么?先前也没见他们这么正义的时候,前不久不还蹲在院门口看热闹的吗?
不过此时也顾不上他们,舒予看向阮婆子和那姑娘,一步一步朝着她们走去,现在可以跟我们说说,你带着这冒牌货上门到底想做什么了吧?
阮婆子忍不住往后面退了一步,我,我
她看向站在院子里的阮氏舒予,路老三夫妻,以及路大松,心里咯登了一下。
阮婆子不由后悔没将儿子带过来了,当时她想着反正路家那老婆子不在,路老二也去了县城。那她们两个人过来也足够了,正好也能示示弱,让女儿心软一点。
谁知道竟然冒出一个舒小姐来,偏偏这舒小姐,还是真正的二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