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三竹在一旁听着也很是赞同,“对,我多叫几个人……不对,有应东应西就够了,他们一个打十个。”
母子两个越说越激动,慢慢的已经开始说起趁手的武器了。
等到马车快要抵达镖局时,陈兵在两人的内心深处已经是个死人了。
舒予听得扶额笑道,“奶,你找到那陈兵,就打算将人狠狠打一顿便算了?”
老太太一愣,随即蹙眉。
是啊,他们能做的,除了将人打一顿还能做什么。
就像当初带着儿子打上阮家的门一样,那阮家老婆子后面十几年还不是过得逍遥自在?
找周铁冬聊聊
老太太气闷,想到只是揍一顿陈兵,让他在床上躺几天就没事了,这心里就不甘心。
她妹妹可是整整痛苦了三十多年,只将陈兵打个半死不活,未免太便宜他了。
“那还能怎么办?败坏他名声,让他在这承谷县混不下去吗?”
舒予摇摇头,“这陈兵的名声,想来也不太好。三叔方才都说了,杂货铺街坊邻居都知道陈兵不是什么好人,那又怎么样?他照样混得风生水起。更何况,就算他在承谷县混不下去,他还能去府城,还能去其他地方。”
当然,她也可以找个人盯着,他但凡过好日子就上去搞破坏,把人搞得只能乞讨为生都是可以的。
但那是最最费时间费精力的下下策,而且很容易让陈兵翻身而起。
所以,还是从根上解决的好。
老太太一听舒予这话,就知道她有了主意,赶紧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法子让他不好过?”
“有。”舒予说,“之前我就想过了,不过那法子有点费事,毕竟时间很久了。但现在嘛,三叔打探来的消息对我们很有用。”
“你快说。”
“那陈兵当年不是告诉姨奶奶,老家的人都在洪水中丧生了吗?为了取信姨奶奶,还拿回来一份曾祖父曾祖母的死亡证明。这死亡证明可是官府开具的,但事实上,曾祖父祖母是四年后才过世的。也就是说,那份证明是假的。陈兵居然假造官府文书,这罪名可就大了。原本我是想用这样的罪名让他被打板子,被关大牢,只是这件事情过去太久了,不好办。”
舒予一开始也想过找人把那陈兵揍个半残,后来觉得太便宜了他,所以计划从他假造文书下手,就是要费些功夫。
不过,现在听说了陈兵前两个月犯的事,那就容易多了。
“陈兵勾结官差,陷害伙计周铁冬,这可是一桩罪了。而之前有不少官差都是反贼,若是查到跟陈兵勾结的官差也是其中之一,那陈兵可就罪加一等。”
路三竹猛地一合掌,“好,让陈兵蹲大牢去。”
老太太激动,“对,这样他才不好过,蹲大牢,被流放,下半辈子他别想安稳过日子。”
“还有啊,以陈兵的为人,我不信他开铺子做生意是干干净净的。回头我问问周铁冬,说不定还能挖出不少事情来。”
“那就能数罪并罚了。”路三竹眼睛亮亮的,他就知道他们家阿予特别损,整人都是把人往死里整的,“光明正大就让陈兵不得好死,不过,我还是很想揍他一顿。”
“这还不简单?我给你机会。”
路三竹就嘿嘿的笑,马车正好在镖局门口停了下来。
舒予扶着老太太下车后却没动,只是对他们说道,“你们进去吧,早点休息,我去牢房找那位周铁冬聊聊去。”
路三竹,“我跟你一块去。”
他是个爱凑热闹的人,老太太也没拦着,“让他跟着给你打打下手也好。”
站在一旁的应西,“……”她感觉自己更合适。
哟唐大人
舒予最终还是带上了死皮赖脸非要跟上的路三竹。
“阿予,咱们直接去大牢吗?”路三竹莫名的还有些兴奋,他平日里虽然混不吝的,但大牢还真的没去过。
当然了,要是被关进去的那种他肯定是不乐意。
这次他身份不一样,可以大摇大摆的走进去的。
舒予斜睨了他一眼,“当然不行,先去找唐大人。”
虽然她是县主,虽然她之前帮忙做事的时候可以随意进出大牢。可这回不一样,她找的周铁冬跟反贼没关系,县衙也来了新的县令,她跟唐文骞还是老交情,自然得尊重他,不拆他的台的。
听说要找唐文骞,路三竹总算安静了下来。
他们去了县衙,唐文骞这些天大部分都在书房办公,舒予过去的时候,他刚看完一份文书,累得直捏眉心。
听到门口熟悉的说话声,他立刻起身出来,“路姑娘,怎么这个时辰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唐文骞还是习惯称呼她为路姑娘,彼此相熟,称呼上就随意自在了些。
路三竹从舒予身后冒出头来,扬起眉,打招呼,“哟,唐大人。”
唐文骞愣住,“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