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执的说:“父亲在命令你。”
蛛皇?命令?
周倾可从没这么讨厌过一个人,持续这么长时间,对蛛皇的恶心压过了心中的恐惧。
周倾可抬起头,“命令什么,你以为谁都是你的狗吗?我凭什么听你这种家伙的话?”
蛛皇听到这话后一点也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他站起身,蹲在周倾可身前。
周倾可眼睛微微睁大,既然蛛皇腿没断,那他坐轮椅干什么?
蛛皇捏着周倾可的下巴,“你可以是。”
周倾可的面色仍旧惨白,蛛皇的手指摩挲着周倾可眼下的乌青。
他抬起手,门外进来另一个少年,将一只针管放在蛛皇手中。
颈间刺痛,蛛皇将那管透明的药剂注射进了周倾可体内。
蛛皇起身重新坐在轮椅上,“带他去收拾一下,送到我客房,你把祭司的东西放回原位,我不希望再看到有人碰他的东西。”
他会和我变得一样疯狂
周倾可一路忐忑的被人压到一个类似浴室的地方,四周都是封闭的浅色金属墙壁,连个能看到外面的窗户都没有。
“洗澡,不要跑。”
面前的瘦弱少年语气生硬,似乎并不擅长和人交流,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浴室里的东西还挺齐全,花洒里喷出的水温度刚刚好,周倾可没有反抗的实力,就只能乖乖听话洗澡。
他尽量避着后背上的伤,磨叽了一个多小时,把自己从头到尾洗了个遍。
浴室配置的洗漱用品都是未拆封的一次性包装,带着浅淡的茉莉花香味。
周倾可身上虽然换了套衣服,但所侵染上的血腥味仍然残留在皮肤表面,24个小时,他觉得自己都快被腌入味了。
周倾可洗完后仍开着花洒,他坐在地上盯着水流发呆,发丝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珠。
能拖一会是一会,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蛛皇想干什么,没准他出去以后可能就没命了呢?
不如借着这个时间想一想哥哥。
哥哥现在在干什么?发现他失踪以后心情一定非常不好,说不定冷着脸准备自己来找他。
没准韩风会拦着哥哥,但应该是拦不住的。
周倾可猜测,应该是让鲨鱼去找他。
周倾可都猜的到。
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庞浮现在脑中,眼前的景象变模糊了。
周倾可用力擦了下眼睛,将眼皮擦的泛红,可还是没什么用。
周倾可在他们身边的时候总是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仿佛永远不会有什么事情能将他困住,就算他自己解决不了,也总会有人帮他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