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倾可永远处于被保护中。
但现在,那些熟悉的人都不在他的身边,门外只有那个陌生的少年,还有目的不明的蛛皇。
周倾可吸了吸鼻子,拿花洒浇在自己头上,水流顺着耳朵鼻子脸颊,掩盖住其中的泪。
有点想哥哥很想
周倾可将自己的头发淋的贴在皮肤上,脸颊处消了肿的淤青隐隐作痛,嘴里的伤口有些发炎,带着钻心的疼。
大概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周倾可才关掉花洒。
他仿佛给自己铸造了一面铜墙铁壁,刚才的泪水好像根本没存在过,消失的干干净净。
周倾可垂着眸子,拆开毛巾包装,将自己擦干净,换好衣服后才走了出去。
外面的少年还站原来的位置,他有些埋怨的看着周倾可,“你洗的好慢。”
周倾可:“嗯。”
周倾可面无表情的跟着他走到一个更大一些的房间,里面整整齐齐。
坐在轮椅上的蛛皇正目视着窗外海面,周倾可望着他的背影,感觉他才是一个真正与世隔绝的人。
“过来。”
周倾可摸了摸脖子,对蛛皇的恐惧变淡,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周倾可拉过一个凳子,面无表情的坐在距离蛛皇最远的位置,“你刚才给我注射的什么东西?”
一直没什么特殊感觉,也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症状。
蛛皇看都没看他,“消炎药。”
周倾可扭过头,一点也不相信。
蛛皇根本不在意,只是把玩着手中的东西,周倾可看了一眼,而后愣住了。
蛛皇手里拿着的是咒刃,祭司曾经的武器。
那是彦恒臣送给他的东西。
周倾可:“还给我。”
蛛皇语气不紧不慢:“它现在是我的,而且这本来就不是你的东西。”
周倾可心底骂他不要脸,而后扭过头盯着墙面不说话。
蛛皇站起身,走到周倾可身后,一把掐住了周倾可的后颈,力道很大,掐的后颈咔咔作响。
“来,看看外面。”
周倾可被他强行按在了他的轮椅上,角度正对着窗外。
深色海浪被风吹的拍打在海岸,窗外已经能看到岸边景象,热闹的金发人群以及远处陌生的奢华建筑。
蛛皇松开手,周倾可后颈处留下清晰泛红的指痕。
蛛皇掐着周倾可的脸,让他贴在船舱的窗户上,“我很欢迎你,希望你下船后和现在一样听话,不然我只能将你锁起来。”
船身行驶速度很快,不一会就抵达岸边,这里的人们对蛛皇非常尊敬,像是欢迎一个国度的王,他们低着头站在岸边排成整整齐齐的两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