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麦一脸懵:“她怎么甩锅给我?又不是我让她跟那个男人相亲的。”
“她说,她跟那个男的没什么,是你在哥和我们面前添油加醋,夸大其词了。
哥当时就回怼了回去,说你啥也没说,只是说她在跟人相亲。”
“后来呢?”
“后来冯妈一直胡搅蛮缠,说不关她闺女的事,要怪就怪她,反正是不同意退婚。
最后还是爸开口,说,不论是她家谁的错,冯月竹在和哥有婚姻的前提下,还跑去跟人相亲,这婚不退是不行的。
这一次冯月竹因为冯妈闹死闹活,就跟人相亲。
那以后等跟哥结了婚,冯妈又闹死闹活,让她改嫁,那她是不是又会迫不得已乖乖听话!
所以这婚必须退。
如果冯家不同意,爸就要去找妇联来调解。
冯家只得退了婚,却不肯退聘礼,说是我们家提出的退婚,那些聘礼就当是补偿冯月竹的。”
林麦啧啧道:“冯家这吃相也太难看了。
如果冯月竹没错,咱们家提出了退婚,不用冯家开口,爸都会把聘礼留下做补偿。
错的是他们冯家,我们家没要精神损失费,就已经仁至义尽了,他们家还敢提出补偿,脸皮怎么这么厚呢?
那爸要回来聘礼没有?”
“当然要回来了,不仅把聘礼和三金全都要回来了,把送给冯月竹的成衣和面料也全都要回来了。”
白露说到这里,得意地冷哼了一声:“他们想跟爸斗,实力还差远了呢,爸有一千种方法叫他们把吃进去的吐出来。
你是没看见,冯月竹一家人吐出聘礼时有多么心不甘,情不愿。
特别是冯月竹,拿出给她买的那些成衣和面料时,她都快哭了。
跟哥说,那些成衣和面料都是按照她的喜好买的。
他要回去,我们家也没人会穿。
你猜我哥怎么说的?”
“哥他怎么说的?”林麦十分配合地问。
“我哥说,这些衣服和面料拿回去他姐姐妹妹确实没人会要。
但他可以送给有需要的人,为什么要便宜给他戴绿帽子的人?
他这话一出口,把冯月竹气得痛哭。”
林麦只觉莫名其妙:“哥说的都是大实话,她有什么好哭的?”
“可能觉得哥不念旧情吧,连衣服布料都给要回去了。
其实爸没打算把那些衣服面料要回来,是冯家做得太过分了,爸才一气之下,要回来的,”
林麦道“总算退了婚,摆脱了冯家,以后再也不用跟冯家打交道了。”
“你想的真美!”
林麦诧异道:“都退婚了,冯家还怎么做妖?”
白露气呼呼道:“两家前脚退了婚,后脚冯妈就跑到哥的学校大吵大闹,说哥玩弄她闺女的感情,非要哥负责。
可恨的是,冯月竹不仅不澄清,还和她爹妈一起冤枉哥,害哥差点记了处分。”
“那哥是怎么逃过一劫的?是钞能力吗?”
虽然在八十年代,没人说钞能力这个词语
可是白露经常从林麦嘴里听到奇奇怪怪的词语,见怪不怪。
“也算是吧。
爸骗冯家,说,只要他们去学校改口,爸就给他们一万块钱的改口费。
那一家人好贪心,一听说要给他们一万块钱的改口费,全都乐开了花,当即表示他们会去哥的学校澄清事实。
却不知,他们全都上了爸的当。
爸在这间包房宴请冯月竹一家人,却让哥学校的领导在另一间包房偷听。
这下子,真相大白,冯家人再想污蔑哥都没用了,爸许诺的一万块钱更是泡汤了。
冯家的名声还臭了,听说他们街坊邻居都不肯给冯月竹介绍对象。”
林麦没有想到,短短几天,竟然发生了这么狗血的事。
和白露通完电话,林麦犹豫了好一阵,给汤义打了个电话,委婉地提醒他不要做伤害家庭,伤害妻子的事。
感情破裂了,那就协商离婚吧,搞外遇是几个意思?
汤义接到林麦的电话,以为林麦有公事对他说,没想到是他的私事。
他羞愧的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