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柳雪花,而男人竟然是李秀兰的宝贝儿子——吴强盛。秦溪:“……”脑中思考两秒钟后,秦溪决定就当没看到。把袋子往肩膀上一甩,埋头从巷子口冲过,一路不回头地往跑回了家。李秀兰应该是早早等在家门口,一看到秦溪回来了,忙不迭展示起身上穿的新衣服。“你看咋样?”秦溪:“……”粉色与淡灰色格子的的确良衣服,一看这个颜色就知道是给年轻姑娘穿的。而且李秀兰肚子大,衣服下摆的扣子根本扣不起来。秦溪有些一言难尽地笑了笑,问:“婶子刚买的衣服?”“不是,是你强盛哥买的。”“哦……是吗?强盛哥可真孝顺,回家还惦记着给婶子买衣服。”秦溪说得相当违心。“可不是,强盛还藏包里没拿出来,不就是想等过两天生日送我,瞧我儿子眼光多好。”李秀兰拼命展示着这件明显不是买给她的衣服,眼里无比骄傲。十分钟前,秦溪可能会觉得吴强盛审美不好。可现在……这摆明了就是给柳雪花买的衣服吧。秦溪又违心地夸了几句好看之类的话,拿着黄豆进了自家屋子。李秀兰还没完。站院门口又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好半天,最终提到吴强盛和人换工作的事。“我家强盛也不知什么个想法?好好的非要和人换工作,煤炭厂工资可比纺织厂高十几块……”秦溪一边挑豆子心里一边回。什么想法……就是想和对象更近一点呗。腥风血雨啊腥风血雨……“三妹,你捡黄豆干啥?”领着孩子们散步回来的张铁柱和柳氏看到秦溪做门口挑拣豆子,好奇问道。“准备做豆腐。”两位老人眼前同时一亮,忙走上来帮秦溪一起挑豆子。其实寿北市人早些年一直有亲戚来了磨豆腐招待的习惯,一碗水豆腐配上自己做的豆瓣酱,那就是道最受欢迎的菜。只可惜后来吃大锅饭,黄豆都算稀罕物,豆腐就更别想做了。泡好豆子,崔秀霞非常主动地把自家石磨搬出来借给秦溪磨豆子。“是我婆婆让拿来的,要不我还不知家里有这东西。”崔秀霞悄悄告诉秦溪。豆腐好吃,豆难磨。古时卖豆腐这行被称为最辛苦的行业之一,也不是没道理。不过现在秦溪家最不缺的就是人。两位老人都会做豆腐,就是多年没做,手有些生疏。
五斤豆子过滤出豆渣出三十斤豆浆。倒入锅里烧开煮沸,到了这一步柳氏就不敢再往下操作,交由秦溪来点豆腐。左手不停搅拌,右手缓缓倒入化成水的卤水。等锅里的豆腐出现明显凝结,就可以用筲箕按压舀出多余的水,直至豆腐凝成块,舀出。秦溪的动作很快,装到秦海专门做的豆腐框子里盖好,压上石块。“你究竟还有什么不会做的?”一直在秦溪家门口看热闹的崔秀霞非常真心地感慨道。怎么做豆腐这么难的事到了秦溪手里就跟扫地一样简单,麻溜地和做过千百遍一样。秦溪笑了笑。第二锅豆浆继续下锅。前世从红案转学掌勺的第一门课程,学的就是做豆腐。红烧用豆腐,煮汤用豆腐,还有口感不同的各种豆腐,秦溪做过的豆腐不下万锅。她仅凭肌肉记忆,就能准确判断出豆腐做得老还是嫩。三锅豆腐,第一锅最老,口感绵实,第二锅稍微嫩一点。她想实验两种不用豆腐做出来的包浆豆腐有什么差别,至于第三锅,就是给家里人吃的水豆腐。比豆花稍微老那么点,能用筷子夹起来,但不至于入口就滑下喉咙。水豆腐成型,腌制好几个月的红油豆瓣酱剁细,热油一泼。“你端一碗回去尝尝,石磨我明天再用一天,等我买了新的就还你。”秦溪把蘸料的剩余调料放到小碗里,再舀了碗豆花递给崔秀霞。就见她咕咚跟着咽了口口水,怕是根本没听到秦溪刚才说的话、“你天天用都没事,反正放我家也是用来放杂物。”崔秀霞忙接过碗,目光就黏在那白花花的水豆腐上,鼻腔里满是蘸料的香气。“趁热吃。”秦溪又说,倒是没把崔秀霞的话放在心上。此时天已经有些黑了下来,上班的人都回得差不多,崔秀霞的公公张有财也下班到家。跨进门一看,桌上摆着两道素菜,儿子和婆娘都在沙发上坐着,儿媳妇没见着。“快点吃饭,眼看着天都黑了。”儿子张磊没动,说等媳妇儿还说得过去,可他一向勤俭节约生怕浪费电的婆娘也坐着没动就有些奇怪了。“我说吃饭!”“等等秀霞,她马上就回。”目光一直望着窗外的薛桂芳胡乱应付道。这可真是奇了怪了,一向看不惯儿媳的老婆子竟然破天荒要等崔秀霞一起回来吃饭。她俩啥时关系这么融洽了?“来了来了,磊子你去舀饭。”薛桂芬噌地站起来,竟迎出了门。≈lt;a href=”≈lt;a href=≈ot;/zuozhe/nrrhtl≈ot; tart=≈ot;_bnk≈ot;≈gt;/zuozhe/nrrhtl≈lt;/a≈gt;” title=”二汀” tart=”_bnk”≈gt;二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