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来凤也大方地和宾客们说笑,只在盘发上简单地别了朵红色头花。秦溪从兜里摸出珍珠霜,挤出一小点抹在手上,边擦手边走在前面,黎书青跟在后。“秦溪,来坐这!”酒席没分主桌,新娘又没个亲属来参加,大家都随便分开坐了。秦溪出来得晚,秦家那一桌已经坐满了人,看谢郝云招呼,就坐到了那一桌去。她刚坐下,黎书青就从旁边桌拉了个凳子摆到秦溪旁边。崔秀霞不得已,自己往旁边让了个位置出来。黎书青坐下,脸上甚至连半个多余表情都没出现,就好像那位置本来就应该是他的。“可真奢侈,珍珠霜用来擦手,我擦脸可都舍不得。”秦溪一坐下,谢郝云就闻到淡淡的雪花膏香气。霍云说托朋友从海市带回来的珍珠霜,她平时就舍得挖一小点擦脸。霍云似笑非笑地撇了眼黎书青:“黎书青送的吧?你那瓶就是他给我的。”好友是调侃了,同时也漏了馅。一桌子人几乎同时停下筷子看向坐一排的四人。黎书青淡淡地点了下头:“刚好去海市,就顺道买了几瓶。”“你不是说专门托人买的吗!”谢郝云气呼呼扭了把霍云咬牙警告:“你怎么不跟黎同志好好学学。”“怎么学!”霍云呼痛,揉着胳膊小声道:“那一瓶子珍珠霜七八快,一个月工资就够买几瓶。”秦溪一听,竟然这么贵,急忙看了眼黎书青。神色如常,没有半点波动。秦溪书桌的抽屉里有大大小小接近十瓶,是这些天黎书青每到小摊来一回就送一瓶攒下的。直到秦溪说不要再送,黎书青才改成空手来。她以为就一两块来着,一想到用来擦手,秦溪真恨不得立刻用手搓搓脸。“旅行袋里不会……全装的珍珠霜吧?”秦溪压低声音小声问。“我同事说好。”声音很轻,没承认,可红透的耳根根本不需要多余解释。心里的涟漪越来越大,一圈又一圈泛开来,秦溪放在桌下的手悄悄扯了下黎书青衣袖。如愿看到那抹红从耳根蔓延到了脖颈。笑了。席间。秦溪的厨艺得到充分认可,大家都夸她手艺比国营饭店大厨还好。宾主尽欢之后,各家散去,只留下满桌杯盘狼藉。不过洗碗的事不用秦溪操心。送走要赶回医院值班的黎书青几人后,秦溪和秦雪打算回房间重新布置房间。秦涛昨晚是最后一天在这屋睡觉,早上他的东西就全搬去了新房。门口那张床空了出来,两人商议着要怎么重新摆一下。“我让爸把这锯了,那不就是一张单人床。”秦雪把窗帘撩起来,打开窗子透透气。
“那帘子就撤了先,中间摆个桌子,咱们一人睡一边。”秦溪提议。“秦溪!”忽地,窗口探进来个头。罗正峰去而复返,细长眸子写满了好奇。“流氓啊你!”秦雪啊一声叫唤,拿起枕头朝罗正峰抛去。罗正峰接了,嘿嘿笑着从枕头后探出半张脸来。“我就是有事想问你?”秦溪看了眼窗外,院里已经没人,唯一动静来自喝醉的吴建国。“你和那个黎医生在处对象?”“没有啊!怎么了?”“那你有对象吗?”“没有。”“那……那你愿意和我处对象吗?以结婚为目的那种。”虽然是嬉皮笑脸说出来的话,可眼里的认真清晰,坦坦荡荡将急切印在了眼底。秦溪没有敷衍,而是认真道:“如果黎书青提出和我处对象的话,我会同意。”“明白了。”罗正峰耸耸肩,轻轻将枕头抛到床上:“就算咱俩处不成对象,也还是朋友吧。”“当然。”喜欢得光明磊落,放弃得坦坦荡荡,这样的人无论如何清晰都不会讨厌得起来。“那就成,我回去也好跟我妈有个交代。”罗正峰缩回脑袋,哈哈大笑一指秦雪:“小丫头,脸都皱成包子了。”说完,大步流星地转身离开。走着走着……变成了小跑。“姐,咱们的摊子位置前怎么有人?”第二天,有休假的潘来凤帮忙,也使得秦溪今天出摊比平时早了些。可刚到电影院门口却发现,他们摆摊的位置上已经停了辆推车。那辆推车外形和秦溪的很像,而且更新。一对年轻夫妇,卖得竟然也是苏子饼,女人正在往锅里放饼,男人蹲在小车柜子前。无论从摊子到经营内容,都和秦溪的如出一辙。而下一秒,男人竟然从车里端了盆豆腐出来,直接用手抓起放到了旁边的平锅里。就连也卖得豆腐和秦溪一模一样。“我去看看。”秦溪独自走过去,直接站到夫妇的探子前低头一看。是包浆豆腐,不过小苏打放得可能有些多了,豆腐连表皮都有些稀。而女人烙的苏子饼更是死面团子,看她揉面都知道面很硬。≈lt;a href=”≈lt;a href=≈ot;/zuozhe/nrrhtl≈ot; tart=≈ot;_bnk≈ot;≈gt;/zuozhe/nrrhtl≈lt;/a≈gt;” title=”二汀” tart=”_bnk”≈gt;二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