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怀疑。
一切都准备好了。
证据、照片、伤检…
十六七岁的她,现在一切都准备好了。
只要收集再一次的精液…
龚柔慕还是装作和平时一样,认真地看着眼前的画布。
渝州的雨季已经过去,空气已经不再如往常那边潮湿黏腻,可画室里还是弥漫着油画颜料的灰土味。
她还是听得到身后恩德克戴上外科医用手套,橡胶紧紧贴在皮肤上的声音。
她一定要冷静。
听着脚步声的靠近,龚柔慕的心里也不由得紧了起来,这次一定要弄到证据,暗暗捏紧了手中的画笔。
恩德克的身高比她高一大截,他的影子也可以轻松把她完全笼罩,从腰后缓缓地环手把她抱住,撩动过轻薄衣料,头靠在她的头顶,细细地嗅她洗发水的味道。
这样的姿势,把她锁在身前,她反抗不了。
龚柔慕手里的画笔还是抖了一抖,瑟缩着道,“老师…”
“嘘——继续画。”
男人衬衫挽上露出的紧实的小臂,环住她柔软的细腰。
让她在画画的时候…做?
疯了。
怎么腰这么细?这么软?恩德克圈在腰部的小臂收紧,这也让龚柔慕有了束缚感。
正准备转身,就被恩德克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变出的白色糖丸,现在眼前,在耳边蛊惑地说,“吞下去。”
这不是她第一次吃,但每次吃后,都会有异常的反应。
起初她也挺怕的,以为是她自己得了什么病,后来才慢慢觉得,就是这颗糖的问题。
龚柔慕警惕地闭紧嘴唇,睁着眼睛,看着恩德克摇摇头。
有时候这样的拒绝确实有效,见她拒绝,他有时候真的会把糖收起来。
不过,只是有时。
“听话,就是糖丸。”
龚柔慕咬唇,犹豫着。
“你自己吃,还是我喂?”很低的嗓音。
“这是什么?”龚柔慕试着问。
龚柔慕不是第一次问。
“糖。”
恩德克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回答。
深呼吸了一口,犹豫再三,这是最后一次。
龚柔慕还是拿过糖丸,吞了下去,没用一滴水顺。硬质的糖衣,异物感的卡在喉咙里,又要多吞咽几次,过好久才能缓下。
说实话,是苦的。
但她没有选择,她没有选择能够不吃糖。
就像被剪掉羽毛的小鸟,是飞不起来的。
龚柔慕张大了嘴,口中不见糖丸,示意吞了下去。
恩德克满意地笑了,翻过她的身子,扭正她的头,细细盯着她的瞳孔,“看前面,看画。”
可是,面前除了柜子上的手表,门把手是不是动了?
有人?
要进来了?
龚柔慕心都停跳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