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老爷见状,顿时嗤笑出声,“这司家的小子,够狠也够有种。”
“需不需要我派人”二老爷说着,布满沟壑的手下意识抹了抹脖子。
只见大老爷笑道:“不用,我们周家儿郎就没一个是孬种,待到小少爷羽翼丰满,司家也就消失了。”
“如果连这点豺狼都解决不了,以后怎么挑起周家重担。”
“毕竟,我们也陪不了他一辈子不是。”
其余三个老头顿时陷入了沉默,“也不知道小少爷的手术进展得怎么样了”
自从大暴雨把小岛上原本就微弱的通讯信号与外界完全隔开,四个老头就再也联系不上云叔。
如今也只能安静等待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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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在私人小岛内的独栋别墅,在深夜暴风雨的席卷下,显得十分孤苦无依。
而别墅内的众人,如今更是乱作一团。
作为说主治医生的云柏急得满头大汗,“持续高烧,陷入重度昏迷,疑似伤口感染,快!准备布洛芬混悬液!”
就在此时,原本灯火通明的别墅,一瞬间灯光全灭。
一个男佣人急冲冲地跑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别墅的供电系统坏了。”
云叔整颗心都跟着提到了心尖尖上,“快,让人把备用发电机装上!”
“你们,把别墅里所有的蜡烛、台灯,等等一系列能照明的东西都拿过来。”
云叔强装镇定地站在icu室门口,尽可能井条有序的安排人手,可那双历经沧桑的双手,却情不自禁地颤抖着。
小少爷,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正躺在icu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周祈星,此刻好像陷在了一个混沌的黑洞中,拔不出来。
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而他梦境里的女主人,正是许愿。
只见梦境中的她,看似比现在还要瘦一些,正待在一间猩红色灯光的封闭房间里。
蜷缩在角落里。
一头凌乱毛燥的头发,像是好久都没好好打理过。
大门被缓缓打开时,一道背影缓缓走进,身后还跟着一大堆护士。
可周祈星却看不清他的脸,听着男人道:
“把艾滋病阻断剂给她打了。”
角落里的许愿,拼命挣扎着,可手上的手铐脚铐已经完全限制住她的行动。
她甚至不惜呲牙咧嘴地盯着眼前的护士。
“滚!我不打!”
“别过来!再过来,小心我把你们都咬出血,大家一起都得艾滋算了!”
那视死如归的眼神,直接将护士们吓怕得往后退了两步。
只见男人站到了许愿面前,半蹲下,修长的大手紧接着女孩尖巧的下巴,咬着牙道:
“许愿你是不是疯了?”
“宁愿抽艾滋病人的血打进身体里,也不愿意让我碰你?”
许愿阴恻恻地笑了出来,“得了艾滋病我还能活,让你碰一下,我还不如死了。”
男人像是被气笑了,“好!很好!够烈!”
“我倒要看看你能烈到什么时候。”
许愿朝着他呸了一脸口水,“烈到我死。”
硬骨头
梦境真实得好像他真的在现场。
周祈星的心,像是被人牢牢揪紧,一阵阵抽疼,疼得连开口都难。
这个人是谁,到底是谁。
周祈星眼神直直在他身上打量着,试图想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酒红色衬衫,黑色西装长裤,就连皮鞋都是普普通通的。
唯一不一样的,怕是只有男人左手手腕上戴着的一串佛珠。
佛珠看起来经常搓磨,小叶紫檀质地的佛珠光泽饱满明亮。
男人抹了把脸,重重呼了一口气,笑着道:“你要是这么说,我可就没有耐心了。 ”
许愿:“那你杀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