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你、为……妻?”还有度春什么玩意?
谢玉折认真地点了点头,“嗯,你为夫,我为妻。”
人间有嫁娶,男娶女嫁,鲜少有两个男子成婚的案例,因此到底该如何称呼,总是个难事。不过关于这个问题,谢玉折只思考过一小会儿,就没有再纠结了。
于他而言,柳闲是世间最最尊贵最圣洁至高之人。
他是众星拱月的那轮月,我是他身旁上下浮沉的一粒灰。此身若能由我揽在怀里已是莫大的殊荣,自然是该我来扮作女儿身。
不,不是……你的关注点错了吧。我质疑的是谁夫谁妻的事情吗,我想问的是,我们什么时候已经到谈婚论嫁的程度了?柳闲瞪大了眼,惶恐地盯着眼前这个异想天开的青年。
“我们连恋爱都没谈过,怎么就要结婚了?”
“也对。”
谢玉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从今天起,我们谈恋爱吧。”
其实谢玉折压根没听说过谈恋爱这个词,关于这个词的意思,他是猜的。
谈恋爱,与心上恋人谈情说爱,一定是这个意思。
“呃,这个,还有待商榷。”进展实在太快太迷糊,柳闲整个心尖都在颤。
青年读懂了他心中所想,执起他的手,俯下身亲了亲他修长苍白的指节,惹得柳闲一个战栗,他猛地把手一抽,却抽不走。
他一时脑袋懵圈不知道该说什么,讪讪道:“你力气还挺大的……”
“师尊难道觉得力气大不好吗?”察觉到他的反抗,谢玉折并不恼,反倒借势将他往怀里轻轻一牵,双手环住他的腰,将他禁锢在怀里,掐着委屈的腔调:
“小时候师尊教我练剑,说我力气不够挥不动好剑,我便日日在腿上腕间挂石头,好累好累,但就是那样长此以往,我才有了如今的力气。难不成到头来我一直都练错了,师尊觉得力气大不好吗?”
“好,好得很哪。你浑身都是宝,我何曾说过你哪不好了?”柳闲在他怀里汗毛倒竖却又挣脱不得,眼见着又一口黑锅就要砸到他脑袋上,连忙开口辩解。
“浑身是宝?”谢玉折轻笑了一声,把头轻轻搭在柳闲的肩膀上,侧过头,笑眯眯地看着他问:“师尊还觉得弟子有什么好的吗?”
“你吧,性格坚强,学习用功,力气大,有天赋……”柳闲绞尽脑汁地想着。
还有什么能好好夸人的词语吗?
谢玉折眼中亮闪闪的光渐渐熄了下去,他蹭了蹭柳闲的脸,问:“没有别的了吗?”
柳闲眨巴着眼,没想出别的。
总不能说你长得好看,声音好听吧!?多不合适,那有师父这么夸弟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