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坏了、又怎样?”沉墨嗓子仍有些哑。
“真的,会死。”不等小太监开口,老太监阴狠狠的吐出四个字,“那是已故的福柔帝姬,圣上胞妹的东西。”
嗯?啊?她的?
这倒让沉墨有些意外。
从前她还在赵国作威作福的时候,的确有很多新奇的玩意儿,可都留在这了,如今九年过去,只怕早就没了。
沉墨歪着头,她实在想不起来,她曾经有过什么摇铃,还让沉砚这个表里不一,又十足阴险小气的人,喜欢的跟什么似的。
沉墨走的很快,老太监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只是一看门口的架势,就再也不敢迈步。
门口齐刷刷站着八九个侍女,和侍卫一起大眼瞪小眼。老太监一看就明白了,圣上这是正在沐浴。
“得,美人娘娘,您请————”
沉墨一把推开殿门,硬着头皮冲了进去。
小太监也发现了不对,他也揉揉眼,怎么回事,他那已经被贬成侍女的美人娘娘,架势怎么比主子还主子?
沉墨阔步而来,却在转过花厅后,再也迈不开步。
只见一个身形颀长,浑身赤裸的男人,正背对着她站着。
男人似乎刚沐完浴,正在穿衣。
一头微微湿润的发贴在他精瘦的背肌上,发尾微卷,正好勾住他紧窄的腰线,细小的水珠,顺着他凹进的脊椎骨蜿蜒,落入他的股沟。
他宽阔的背上,有十数道陈年的旧伤,刀剑斧鞭,具已陈旧。
像糜丽而腐败的花,开在他皙白的背上,让本该是山岳般雄劲干净的身体,无端生出几分邪佞。
再往下,是他健硕的大腿肌肉,双腿微微分开,隐隐可见一根巨物安静的蛰伏着。
他听见声,视线侧过身扫来,露出刚毅的下颌,双眼融入晦暗中,一侧的烛光在他脸上跳动。
“……”
沉墨呼吸一滞,被这反差极大的场面冲得头昏脑涨。
她拳捏得极紧,多少年了……王福官这个老太监还逮着她坑!
“美人娘娘,你来了。”疏离淡漠的声音,第一句话,他在问候沉墨。
“美人娘娘近来睡的可好?”第二句话,他移开目光,像是在关心沉墨。
第叁句话,他撤走殿外所有人。
“娘娘似乎,脸色不太好,是想起什么不该想的事了么?”第四句话,沉砚转过身,正对着沉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