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波飘了下来。
虽然积分负了太多,变成正的遥遥无期,但任务进度推了个大步就好。
陈子轻吃掉草莓舔舔嘴,都过去一百多年了,正常情况下,书生的坟头草都到人大腿了。
除非是非自然现象。
不管怎么说,他得先去找夏开胜的后代,看能不能查到穷书生的线索,夏小川的结局。
要是手上有人力物力可以用就好了,不用亲自跑。
不说傅延生柏为鹤他们,就说一般般的富二代有钱人,他们想知道个什么事,吩咐一声,底下人就给他们办了。
哎。
他不但得自己跑,还要想办法让自己有机会跑。
陈子轻拍拍脸,乐观点,饭是一口一口吃的,路是一步一步走的,任务线索是一点一点收集的。
安慰完了,陈子轻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身无分文的他不好意思地问道:“我想你借我点钱。”末了又问,“你有没有不用的手机啊?”
村民懵了。
这人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太太,怎么什么都没。他在抽屉里哐当哐当一顿翻找,把一旧按键模糊的手机跟几百块钱递过去:“你看这能不能用吧,卡可以在路上办,钱只有这么多。”
陈子轻感激地接住:“谢谢,我以后会还你的。”
“你是不是要去缙阳?”村民看他点头,直白地说,“路很难走,你吃不了苦。”
陈子轻笑笑:“没事的。”
“我现在就出发,我们就此别过。”他仗义地抱拳,快步出去。
村民傻愣了会,骂了声操,火急火燎地追上脑子不好使的美人:“雪又下起来了,比你来的时候还大,都到你膝盖波了,你怎么走?”
陈子轻非要走,村民跟在他后面送他去大路,两人半道回了村子。
真的走不了。
陈子轻在火盆前烘被雪浸湿的衣服裤子,不能等到明天再走,傅延生的势力一包围他,他就又回到笼子里了。
等等,今天好像有什么事没做。
陈子轻想不起来,他摸着村民给的旧手机,充好电了,只等电话卡。
到饭点了,外面吹进来的风里有烟火气,陈子轻感觉自己饿了,他寻思吃饱饭有了热量就出村,多大的雪都要走。
村里杀了一头猪两头牛招待开发商跟团队,香味飘到陈子轻屋里了,他的肚子咕噜咕噜叫,犹豫着是等村民的饭菜,还是出去看看有没有人发现他,招呼他去吃肉,窗户就被敲了几下,有声音喊:“傅太太,要到我们这来吃午饭吗?”
陈子轻去了。
周秘书给他安排在自己老板那桌,帮他拿了碗筷:“看着旧,都用开水烫过了。”
陈子轻在想今天有什么事没做,他心不在焉。
周秘书没不满,他直起身时瞧了演傅延生的太太,上挑的眼尾耷拉着,眼线清晰,好似描画过,内勾外扬。
非常标准的凤眼,和金色的瞳孔。
陈子轻“腾”地站起来,他想起没做的是什么事了。
日常泡浴!
陈子轻顾不上在场的人见到他一惊一乍是什么反应,他恍惚着坐回去,思虑下午去县里找个带浴缸的旅馆,把日常做了。
“傅太太,你没事吧?”周秘书询问。
“没事啊,我没事。”陈子轻对他笑,“多谢关心。”
接着就不管他回不回应了,视线被用左手夹菜的柏为鹤吸引了过去。
陈子轻吃口肉就用余光看一眼,吃口肉就用余光看一眼。
周秘书忍俊不禁,只要稍微敏感点就能发现他的小动作,难怪老板的评价是轻浮,没分寸,以及庸俗。
那些想爬老板床的男男女女,是为了攀高枝走捷径。
傅太太已经是高枝跟捷径了,不需要借助别人,他纯粹是馋老板的身子,确实俗不可耐。
周秘书见傅太太后知后觉被发现,欲盖弥彰地整理头发挡脸,他抽抽嘴,端着碗出去吃了。
屋内弥漫着饭菜香,陈子轻不多瞄了,他垂头大口吃了起来。
柏为鹤喝了点果酒,唇色比平时要鲜活点,衬得他整个五官都明亮些许。他不喜欢戴助听器,非必要都会摘下,此时他就只有右耳能捕捉声音,有些不平衡,好在不是刺耳嘈杂的环境,否则会耳鸣。
旁边的人还在大口吃,脸没有碗口大,头垂得再下去点,脸就要掉碗里了。
柏为鹤停留的目光超过了一分钟。
这不正常,是首例。
还出现在一个胸无点墨,行为轻佻的人身上。
一般人会无视或者逃避,柏为鹤却是面对,他要抽丝剥茧地分析出这里面的原因,以便不会再犯同类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