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予恩马上把注意力从游戏里抽离,大孝子关心道:“爸,有心事?”
“能有什么心事,我就是无聊。”陈子轻把水杯给庄矣,他眼珠一转,不如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玩不是主要的,主要是让他们多说心里话,内心活跃起来,燥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集体活动值多少颠值,陈子轻瞅虚空,值76。涨势越来越好,这就快破30了呢。
陈子轻从沙发上滑下来,一屁股坐在地板上面,他招来四人开玩。
打火机摆在他们中间。
陈子轻按着它转圈,打火机停下来时,盖帽那头对着周今休。他先是等四人的心声,没等到就问第一轮的玩家:“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周今休一副遇到世纪难题的架势。
严隙垂眸端坐,庄矣看向促成这场幼稚活动的人。
只有庄予恩在旁边煽风点火:“周秘书,你又不是玩不起,是男人就选大冒险。”
“那就,”周今休以慎重的口吻道,“真心话。”
庄予恩面露鄙夷。
【周今休这人真够怂的。】
【待会儿到我了,我一定会选大冒险。就算让我吃屎我都能吃,就这么玩的开。】
陈子轻听着庄予恩吹牛逼的心声,脑子一抽就问周今休:“你第一次吃屎是什么时候?”
周今休:“……”
另外三位:“……”
“嘴瓢。”陈子轻淡定地问,“你第一次是吃奶是什么时候?”
周今休:“……”
另外三位:“……”
陈子轻继续淡定:“我去外面滚个雪球,再回来提问。”
我开始准备发大颠了
陈子轻真的去外面滚雪球了。他抓了一把雪在手心里揉揉,丢雪地里,弯腰推着往前滚动。
不一会,雪球就大到两只手抱不住。
陈子轻特地没让翘臀佣人团清理积雪,,白皑皑的。他躺倒在一片雪地里,拍着圆溜溜的大雪球,上下左右地摸。
落地窗里,四人看着这一幕,各有心思。
“我爸那个岁数竟然还装可爱。”庄予恩嚼着口香糖,视线逐一扫过庄惘云的下属们,“你们觉得他装得怎么样?”
庄矣温和的嗓音里有几分肃穆:“小少爷,你不能那么说你父亲。”
“反正他又听不见。“庄予恩折着手上的淡粉色包装纸,“矣叔,你先来说说看。”
庄矣没言语。
“隙哥?”庄予恩朝旁边的严隙拍了拍,哥俩好一般。
严隙扣着打火机的盖帽:“没什么好说的。”
“你跟矣叔怎么,“庄予恩不满地摇头,他看向对面,”周秘书,你不会也不接我这话题吧?”
周今休笑笑:“怎么会。”
庄予恩吹了个草莓味的泡泡,吊儿郎当地抬着下巴示意他往后说。
“我倒不认为七爷在装可爱。”周今休正经得像是在开会,“七爷本身就很可爱不是吗。”
周遭霎时死寂。
三道目光隐晦或直白地向他投来。
周今休微笑回应,怎么,我把你们内心的想法说出来了,不是该感谢我?
没想到会有人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以为人人都和你们一样藏着掖着?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对庄惘云没半点杂念。
周今休深感他一个纯正的直男坐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庄予恩打破难以言喻的气氛:“周秘书,我确定我爸适合可爱这个形容词?他过完年就三十——”
周今休忽然道:“他回来了。”
庄予恩下意识就把折得乱七八糟的纸塞口袋里,拿纸巾接从嘴里吐出来的口香糖,揉成团塞在另一边口袋,他坐端正。
犹如怕被老师批评的顽皮捣蛋鬼。
陈子轻为了有个好的体验,滚雪球没戴手套,他两只手都冻红了,指尖跟冰块似的哆哆嗦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