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0(1/2)

陈子轻欲言又止:“我知道你也做错了事想要我原谅你,可我和你之间,跟我和庄矣之间不太一样,所以我在想,我们要怎么开始。”

床上骤然就被难以形容的氛围笼罩,圈住,压缩。

陈子轻的脑袋是微微垂着的,他没去注意周今休的脸色,平视的角度里是一枚银色蝶翅领带夹。

周今休戴上去就没换过,天天戴,擦得锃亮一尘不染,尤为爱护。

似乎每个看过的人,都能想象出他擦拭领带夹时的画面。

认真的男人很有魅力。

更何况是外形条件本就过于出众的周大美人。

头顶猝然响起意味不明的声音:“轻轻,你还介意我当初嫌你,对你言行举止上的抵触?”

陈子轻搞不清周今休的脑回路是怎么拐到那上面的,他尚未反应过来,耳边就听见一声脆响。

“啪”

陈子轻唰地抬起脑袋,心惊肉跳地看着周今休把脸扇偏,扇红,额发都因为大幅度的侧偏微乱。

不是,干嘛啊,突然扇耳光做什么?我说什么了嘛???

周今休眼里含笑:“刚才这一下是我说你不符合我的口味,哪怕是作为一夜情的对象。”

话落,他盯着陈子轻,又扬了下手。

陈子轻眼睁睁地看着周今休面颊上的手掌印快速加重,那一片皮肉都肿了起来,可见他下手的力道有多重。

“这一下是我嫌弃你的口水,吃你筷子夹的菜就跟要死了一样。”

周今休抵着陈子轻的鼻尖,暧昧而自然地轻蹭几下,破裂渗出血丝的唇弯了起来。

“我曾经说过多少句让你不高兴的话,就扇自己多少下,你看这样可以吗。”

陈子轻被周今休的说法惊到了,好半天都没出声。

周今休摸了摸他有点烫热的脸,捏他柔软的耳垂,对他微笑:“跟我翻旧账吧,求你翻旧账。”

我发不起来癫了

陈子轻怔怔看周今休好一会,吞吞吐吐道:“你求我跟你翻,翻旧账?”

“嗯。“周今休的膝盖抵着床被,挺拔的上半身前倾着,裹挟干净气息的阴影笼着他,唇边噙着一抹笑,“求你。”

陈子轻“嘶”地吸了口气,这世上怎么还有人上赶着找虐……

脸被捧起来,一边是皮肉骨骼真实触感温热的手掌,一边是透出白手套的冰冷坚硬假肢,两种感受交织着把他席卷,他心脏怦怦跳:“今休,我,其实我没那么……我说我在想我们要怎么开始的意思其实是……”

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嗡嗡震动击散了空气里的涟漪。

陈子轻看到来电就接起电话,他一边回应手机那头的人,一边用嘴型对面容沉下去的周今休说:“是正事。”

有阴冷的气息擦过他耳朵,他怕痒地躲了躲,被扣住下巴,周今休在他耳边说:“裴予恩那小子是正事,我求你翻旧账就不是?”

陈子轻跟裴予恩通了会电话,说的真真实实是正经事,期间一直任由周今休的味道和气息黏贴着他,拿他自己当逗猫棒安抚。

周今休执着于他翻旧账。

那偏执的不正常模样怪疯癫的,不翻不行,偏要扇自己,似乎那才爽。不翻了就像是濒临高潮被生生掐住。

陈子轻真要怀疑他亲自扇下去,周今休会笑着说,还挺会扇。

然后等他睡着,单膝跪在床边,握住他那只手,顺着指尖一寸寸地舔。

不但疯,还变态。

陈子轻挂掉电话,象征性地推了推不知何时埋在他脖子里的黑色脑袋,他哪能跟周今休核对那些让他不高兴的话。

因为大多都是周今休的心声。那是他偷听来的,根本不敢摊到明面上来。

况且他也没记过数量。

陈子轻推不开脖子里的脑袋,他被摸过的脸,捏过的耳朵这会儿还是烫的:“我不翻旧账。”

周今休坐起身,眼冷冷的。

陈子轻翻白眼,是不是有病啊,我不翻了,对你宽容大量也不行?

“反正我不翻。”陈子轻坚持地说。我才不陪你发疯呢。

周今休低眸,目光不清楚聚焦在哪,他忽地笑起来:“不计较了?”

陈子轻的视线往旁边一飘:“不计较了。”

周今休平阔的肩膀震动,他多愉悦似的,笑得前俯后仰,眼眶都红了起来:“那我们之间能掺杂情感方面的东西了吗?”

陈子轻答非所问:“剩下的,我们晚点再说。你做错的事可不止嘴巴毒,口是心非这一部分。”

周今休脸上笑意骤然消失。

陈子轻的后背滑下冷汗,这家伙怎么变脸比变天还快,就在他想下床抄几页经书的时候,周今休重新把脑袋埋回他脖子里:“我脸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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