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伟到此时,不得不承认,生哥的这个未过门的作精媳妇有点稀奇古怪的本事:“你怎么知道的这些?”
陈子轻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鬼故事里学的啊,你小时候都不看鬼故事的吗。”
钱伟:“……”
小亮佩服道:“师娘,你能看鬼故事,那就不是一般人,不信你问钱伟,他看得了吗,压根看不了。”
喊完那称呼也没意识到,其他人都没提醒。
陈子轻索性装作没听到,他偷偷观察张慕生的情绪变化,发现没有,男人又是一副死人状态。
钱伟一声怒吼打破了微妙的寂静。
“老子有什么看不了的,故事故事,不就是假的!”他跟对象腻歪,“潘云,我没那么怂。”
潘云拍拍他后背,不满地瞪了小亮一眼。小亮是既开心她今晚多次注意到自己,又羡慕她护着钱伟,还为自己被鬼上身难消恐慌。
那枚发夹暂时由唬住人的陈子轻保管,明天带去周庆家里问问。
以防万一,陈子轻想对着发夹拍几张照片,他的手机拍不了,费了番缠劲让张慕生拍的。
陈子轻抱着私心建议今晚大家不要散开,就待在餐馆里,直到天亮。以防万一有什么事,陈子轻能第一时间作出措施。
钱伟死活不肯在餐馆过夜,他宁愿去死。
最后商量的结果是集体去他家里过夜,他爸妈走亲戚了,房子是空着的。
吴妈不愿意,她要回去,说她儿子在家等她,大家只能顺了她的意,叫她一发现不对劲就赶紧打电话说。
钱伟家在西宁的另一个区,一行人打了辆面包车过去,他不想潘云和他们一起睡,怕把她牵连进去。
两人在门口上演了十几分钟的生离死别,嘴都亲肿了。
深夜,钱伟在手机上跟潘云发完信息,以为绝对要失眠的他手机一房就打起了电钻,呼噜声吵人。
几张草席拼在地上,天花板的大吊扇呼呼地吹着,陈子轻挨着张慕生,他蜷缩手脚侧躺,呼吸喷在男人的肩头。
张慕生在看身边人睡前点的三柱清香,烧得慢,现在还有一段。
躺在张慕生左边的是学徒小亮,他睡前拉着钱伟壮胆去卫生间刷了牙,嘴里没异味,张慕生却没法容忍,随意拖出他后脑勺底下的凉枕,竖在旁边遮挡。
右边的少年凑得更近,嘴唇贴上了张慕生的肩膀,唇齿微张着,随时都要咬住一块。
张慕生掐住他的脸,把他板正,他又歪过来。
肩膀逐渐被他的喘息打热,变得黏湿,张慕生冷着脸,照常把手伸到他衣服里,从下到上的抚摸。
然后,向下拉他的裤子。
另一边的小亮起来上厕所,看到这一幕眼珠都要掉出来,他尴尬地结巴着说:“生哥,这是在别人家里,你,你还是忍一忍吧。”
作精进化实录
张慕生继续摸。
小亮火速躺回去,他在心里疯狂默念“我什么都没看到”。
然而生理反应来势汹汹,膀胱告急,小亮犹豫着轻手轻脚地爬起来,他没去看师傅摸师娘□□还是哪,他看的是横在旁边的帘子,茉莉在另一边,她一个人打的地铺。
帘子不比墙隔音,小亮拿起角落里的痰盂,弓着腰就要掏,他又担心自己撒尿的声音很响,让茉莉听见了会很难为情。
可他根本不敢去厕所。
一是零点还没过,还在七月半,二是钱伟家的厕所一进去就阴得很,比其他房间的温度都要低不少的样子。
窗户还对着竹林,黑漆漆的,像是下一刻就会有张人脸贴在纱窗上面。
想象力能把他逼疯。
他怕打扰到师傅,就用比猫叫大点的声音喊:“茉莉?你睡了吗?”
如果茉莉睡了,那他就用痰盂,贴着边沿尿,慢慢的,尽可能的收着音量。
哪知帘子后面传来一声咳嗽。
茉莉还没睡。
小亮顿时就苦了脸,他把痰盂放下来,夹着腿回到草席前,小声问:“生哥,你去厕所不?”
张慕生的手在少年的裤子里:“不去。”
小亮一言难尽地躺回草席上面,他这才发现枕头竖在旁边,而不是在原来的位置,猜想估计是自己磨牙吵到师傅了。
憨厚的学徒没多想,他也没把枕头拿回来,就那么竖着。
小亮憋尿憋得捂住肚子缩成虾米,满脑子都在为了转移注意力背菜名,他没注意到师娘把腿架在师傅身上,让师傅拨了下去。
然后师娘就醒了。
小亮察觉到响动,他下意识就竖起耳朵。
“你是不是推我了?”
“睡着啦?慕生哥?张慕生?哼,最好不是你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