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忍不住地撑着床被凑近:“不了吧,秋山湖那边太偏僻了,我们可以周末去住住。”
商晋拓微不可查地挑了下眉梢:“可以。”
陈子轻还有要问的:“我工作的事呢?”
在国内谈婚事的时候提过,领了证的当晚又提,他不是急于表现出自我价值,而是想给自己找个事做,不然他成天想着任务,那多累,总要转移转移注意力。
商晋拓徐徐道:“你想找什么工作?”
陈子轻看他滚动的突起喉结,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不知道你查没查过我的资料,我以前就是送外卖搬货进厂啊,我还能做那些工作吗,会让你没面子,影响商家声誉的吧。”
商晋拓淡淡地笑:“我的面子还不至于要靠我太太的工作性质来获取,家族声誉也是一样,你自己拿主意。”
陈子轻点头:“那我想想。”
商晋拓躺下来:“睡吧。”
陈子轻脱口而出一句:“这就睡啊?”
商晋拓睁开眼眸,眼里那片星河仿佛能把人吸进去:“不想睡?”
“想想想,我马上睡。”陈子轻手脚并用地爬回自己睡出个坑的位置,“那晚安。”
卧室陷入黑暗,四周又静又吵。
陈子轻哄胸腔里的心脏,叫它慢点跳,别那么快,他都要晕了。
过了不知多久,陈子轻小声:“你睡着了吗?”
旁边没动静。
陈子轻的脸小幅度地往商晋拓的方向偏转,脑袋也跟着扭动:“真睡着了啊,领证第一晚什么都不做……”
忽有捉摸不透的低冷嗓音响起:“你想做什么?”
陈子轻差点喊一嗓子,不是,哥,你没睡就没睡,怎么还装睡啊!
年轻人呼吸紊乱,又吓到了。
但他没做出类似用被子把自己藏起来的行为,而是维持着偷看的动作。
商晋拓那管药剂的药效会被他扰人的心跳抹掉。
陈子轻把手放在肚子上,商晋拓那么急着领证,在国内猴急成那样子,害得他还以为今晚要用上菊花灵,看来是他想多了,他悄悄松口气。
“不做什么,我想着……我们聊聊天……”
黑暗中传来平淡的声音:“我明天出差,要起大早。”
“那你睡吧,你睡你的。”
陈子轻摸无名指上的戒指,一圈两圈地转着玩,他这会儿从商晋拓身上感受到了年龄带来的沉稳。
要是小年轻,早就呼哧呼哧地做上了。
陈子轻迷迷糊糊地睡去,后半夜喘不过来气,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平躺变成趴着,身子被禁锢在一片冷冽的香气里。
商晋拓把他的脖子当枕头,胸膛压着他的后背,面颊贴着他后颈,男人的气息让他那片皮肤黏湿,唇印在他一块皮肉上,上下唇把那块肉抿了进去,让他没法翻身,他试图挣扎。
“你从我身上下来行不行,我想换个姿势……”
商晋拓深邃优越的山根抵着他颈后的皮肉骨骼,那是个跟舒服不沾边的距离,正常人会很难受,顶多就趴一会,哪可能睡得着。
可商晋拓却睡得很沉。
贴得太近了,近到像是要将唇舌抵进他后颈,吸吮出什么东西。
陈子轻就这么被压了一段时间,胸前的肋骨作痛实在是没办法了,他只好费力地把商晋拓推开。
然后,
不等他喘口气,男人就靠过来,脑袋十分自然地埋进他脖子里。
同时手也伸进他衣服。
从他肚皮摸上去,在他锁骨下方摸索着找寻什么。
他屏住呼吸,脖子上渗出细汗。
徒有一阵湿润的触感,男人一寸寸地舔他的汗液,硬而干爽的发丝擦着他脸颊,很痒。
期间男人的气息一直平稳,说明就没醒,一切都在沉睡状态下进行。
陈子轻大气不敢出。
那只手在他锁骨下方摩挲了许久,又往下移动,修长的手指拢了起来,他不知道的是,手的主人唇张合,牙关咬在一起,喉咙深处若有似无地溢出饥渴的吞咽。
陈子轻及时捂住嘴才没叫出来,他先是觉得有点热,再是痒痒的疼,他试图去拨,不但没拨开,反而被揪住了。
他做好了今晚失眠的准备,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没多久就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而且一觉睡到了天亮。
日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陈子轻掀开衣服瞅了瞅,他默默地放下衣服,不禁怀疑人生,自己的适应能力这么强的吗……
他揉几下脖子,没发觉落枕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