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两步,傅长于的脑子才处理好她话里的信息,什么东西,“装什么酷,谁信你叫一啊?”
他怎么什么都听不懂,在中国机场他听不懂她跟那个女人的对话,到现在他听不懂,什么叫成惜只是她从前的一个身份?
一没有再理他,她从来不喜欢跟智力低下的人说话。
智力低下的傅二少爷在这陌生的德国机场,身前全是洋鬼子,就她一个亚洲面孔,再气愤也只能一边心里骂她一边跟在她身后。
手机一遍遍响起铃声又自动挂断,不用看也知道全都来自同一个人。
又响了一次后,她终于把手机关机了。
前面的司机师傅见这场面见得多了,从机场拉走的乘客,要不拖着行李满身疲惫,要不伤春悲秋半死不活的样儿。
他开口劝了句,“看开点儿,总会再有见面的时候。”
阮思年知道他误会了什么,道声谢就不再说话了。
司机见她还愿意开口,知道这个程度还轻,没到寻死觅活的地步。
只是又开了一段时间,他听到这位女乘客的话,“麻烦您再开回机场吧。”
师傅有些讶异,“再开回去这路可不好走啊。”
“没事,您尽管开吧。”
她坚持,司机也乐意赚她一笔车费。
阮思年随意买了一张不知去哪里的机票。
告知了珊珊外婆拜托她照顾珊珊一段时间,又向和茗道歉自己要爽约了,她对所有人的解释都是——她想要去散心一段时间。
等到坐上飞机,她放空了自己,什么也不去想,任这趟航班带自己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到了地方之后,她先为自己买了手机的充电器和数据线,用手机上的软件订了民宿。
阮思年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的飞机,只看到了黑下去的天空。
房东嘱咐她一番后,把钥匙交给了她。
她为自己做了饭,晚上就静静地坐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开灯,只有月光照进来,洒下清冷的光辉。
她抱紧自己,努力抛去今天她得知的一切。
越想忘记就记的越是清楚,当一切联系起来,她轻易就知道了,她这段时间经历的一切,都在傅溪的掌控中。
以为的真心相待只是傅溪的算计,以为的丈夫出轨实际是他人的有意为之。
她甚至已经开始沉浸在傅溪为她编造的甜蜜谎言中,却偏偏让她发现这一切背后丑陋的阴谋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