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惟范不懂,也不想懂。
他一手箍向她喉颈,蛮横地将人扯到怀里,不讲章法地吻了上去。深吻像狂风,像浪潮,强势得只有侵袭感,全然不顾旁人的死活。
凌湘动也不动,瘫软身承受着。
她也是憋了太久,无人倾诉,才会失控地什么话都往外吐。
实在是太疲惫了。
她闭起眼,又在下一瞬间猛地睁开,双手握缠在谢惟范喉脖。
才止住的伤口再被压迫出血,凌湘仰颈以大口吸取新鲜空气,愈是无法呼吸,手上的力度便愈是的重,谁也不让谁,可到了最后,她的呼吸却突然畅通起来。
谢惟范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她,改撑手桌上,脸色一片绀紫,喉咙因挤压而只发得出嘶哑的气音:〝就这么恨我?〞
凌湘也放了手,不声不气地安坐在他怀中,轻轻抚摸泛红的脖颈,似无异议。
不必开口,谢惟范也知道答案。
她想讨回名份,大可来求,分明一句软话的功夫,他便会解决周全。偏她又傲气如斯,宁可到镇上向九流之辈低声下气,也不肯踏进王府,不肯服软。
他自也恨她。
恨她一声不吭就跟了个山野莽夫走,好不容易找到人,那便宜丈夫也死了,万般讨好,却只得到了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