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明辩事非,当初叶寒瑜又提过一嘴,武成侯府全家流放,她就被排除在外。
哦,除她外还有一个月姨娘,这位是叶寒瑜故意安插进武成侯的,当初还帮贺初做过内应,武成侯府覆灭,她便带着自己的金银细软离开了,从此后再也没再京城出现过。
武成侯临死前非要见李氏一面,李氏恨不得亲手将他千刀万剐,连亲生的儿子都不见,又如何会理他?收拾了一个小包袱就离开了京城。
接下来,皇上下了一道废太子的圣旨,太子成了钰郡王,搬去了宫外的钰郡王府终生监禁不得出。
……
钰郡王府。
曾经的太子如今的钰郡王,从宗人府的大牢里出来就被扔到了府里。
宣旨的正是被太子当初关在慎行司的小李公公。
叶祁钰被人按在地上接了圣旨,心里满是不敢相信!
“父皇不会这么对本宫的,他答应过母后,说本宫是他这辈了唯一的太子。”
同样跪在边上的钰王妃和冯侧妃同时撇了撇,眼中的轻蔑之色一闪而过。
小李公公毫不留情的提醒道:“钰郡王慎言,您该自称本王,再自称本宫可就不合适了。”
叶祁钰微恼,不管怎么说他也是父皇的嫡子,一个太监竟然也敢跟他说什么不合适!
“你去和父皇说,就说,本王知错了,求父皇开恩见本……见本王一面!”
小李子心中暗骂:还想见皇上,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脸上却是带着一抹假笑,小李子不急不缓的道:“钰郡王的话,奴才一定转达,只是皇上日理万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空了,钰郡王可莫要等急了。”
小李子没再开口转身就要离开,却被秦侧妃拦住了,她从头上拔下一根金钗赶紧塞到小李子的袖子里,“李公公稍等,李公公可否告知妾身武成侯府如何了?”
自打太子出事,她们这些太子的女人就和宫外失去了联系,秦云昭迫不急待的想知道家里的状况。
小李子倒是没隐瞒:“武成侯已经被判了斩立决,秦夫人独自离开了京城,秦家其余人全部被流放。”
小李子说完便再也没有停留直接离开了钰王府。
秦云昭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被她视作仰仗的父亲竟然被判了斩立决,家人也全部被流放,她现在已经成了无娘家可依靠的女人!
钰王妃看着跌坐在地上的秦云昭不由嗤笑一声,她当初入东宫是迫不得已,她命不好,但她任了。
好在,父亲早早辞官并没有牵进这桩谋逆大案之中。
可这位瞎眼的秦侧妃却是上赶着嫁进来的,嫁了一个连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的男人,还搭上了整个家族,她还有脸哭?!
只是,很奇怪,为什么秦夫人能离开京城呢?
……
太子被废,谋逆案终于告一段落,顾婉宁赶紧回了一趟娘家,并将从江南带回来的礼物送了过去,在顾家待了一天。
第二天又去了趟五县王府,此时的冯馨柔已经怀孕八个月了,冯尚书明明应该被判斩刑却楞是压了下来一直没判,冯家也只是被围了起来,没有被抄家。
叶莫璅天天盯着她,虽然吩咐了下面的奴婢,外面不管什么事不经他同意不许告诉王妃,生怕她被被打击到继而小产,可就算如此,冯馨柔该知道的也知道了,她心情不好,担心父母担心姐姐和小外甥,但她同时知道自己也是个母亲,她更该担心肚子里的孩子,因此,这一胎保养的还算不错。
顾婉宁来看她时,冯馨柔虽然一直在笑着的,脸上却挂着淡淡的忧愁,娘家出事,任谁再心大也不可能高兴得起来,更何况,冯父冯母对两姐妹都不错,冯馨柔如何能不担心?
有些事别人劝是没用的,得自己想开才行,顾婉宁和冯馨柔一起用了午膳,待她午睡时这才回了王府。
……
眨眼到了八月初六这一日。
叶寒瑜昨日便提前请了一天假,这假请的刑部的几位和他关系不错的官员都挺纳闷儿,自皇上回京起发生了多少事啊,尤其是他们刑部忙的都脚不沾地的,一堆的案子等着他们查,怎么瑜王还要请假不来呢?
他这家里得是有多重要的事啊~
当然这些他们也只是想一想,反正,瑜王这人能处,别看平时那张俊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但人家做事有效率,脑子好使,又不故意摆架子,自他来了刑部后可是帮了他们不少的忙,因此,他在刑部的人缘儿可以说是极好。
他不来大家也只是想一想就各忙各的了。
王府中,叶寒瑜老早就起了床,还将怀里的小女人弄醒了,“咱们陪父皇南下,一去就是几个月,回来了又一直忙,庄子上那些种子长成什么样了都不知道,今儿咱们就去看一下。”
睁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顾婉宁慵懒的翻了个身:“那也用不着这么早吧,人家还没睡醒呢。”
叶寒瑜系扣子的手就是一顿,随后他便道:“那你继续睡。”
八月初六
顾婉宁还以为他是要晚些走,便真的又继续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只觉得自己被人抱在了怀里,身上的寝衣被扒了下去,接着被人套上了衣服,没多大会儿人就晃悠了起来。
可能是晃悠的太舒服了,晃着晃着,她就,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张青色的床幔,和一只同色的香包。
“主子醒了?”
顾婉宁懵懵的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她现在应该是在庄子上,“王爷呢?”
“王爷去了田里,主子咱们今年种下的庄稼要大丰收了,那个叫玉米的东西长得尤其好,您刚醒,等吃完东西,要不要去地里看看?”
看自是要看的,简单的洗漱过后,秋菊端上现做的肉粥蛋饼和小菜,草草吃了两口,顾婉宁便戴上斗笠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