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遥摇头:“谢谢您,可我还不知道要在这儿多久呢,别耽误您做生意。”
祝遥付了钱,又对司机道了一次谢,看着司机把车开走了。
她一个人转回雪堆边,弯下腰,视线在四周来回来去的找。
刚才被她打掉在这里的唇膏,不见了。
难道被曲清澄刚才走的时候捡走了?祝遥觉得不会吧,唇膏已经摔的那么脏,而且膏体应该已经断在里面了,曲清澄捡它干嘛?
难道是有人路过捡走了?
应该也不会啊,这公家车的线路极之冷门,平时等车的人就少,更别提快放元旦假期的大冬天夜里,谁会打这儿路过?
祝遥双手插在口袋里,跟排雷似的,弯着腰在雪堆边来回来去找了二十分钟,才终于沮丧的承认一个现实——
曲清澄刚才想送她的那隻唇膏,就是找不着了。
祝遥回到家,先去洗澡,衝暖刚在户外被冻冰的身体。
拿浴巾对着镜子擦干头髮的时候,祝遥擦着擦着,停下手里的动作,打量起自己的长相来。
相较于清冷的眉眼,和略显锋利的一管鼻子,自己的嘴,还算长得有点体量。
不大,也不算很厚,但唇峰微微凸起,就带了那么点特别的味道。
祝遥凑近镜子,对着自己的嘴唇更仔细的看了一圈。
有死皮吗?好像……没有吧,就是看上去有点干燥的样子。
曲清澄是觉得她嘴干才给她选了管润唇膏?祝遥伸出舌头,在嘴的一圈舔了舔。
想想曲清澄的嘴……
祝遥认真想了想,曲清澄的嘴,的确是一点不干燥的。
她想起第一次去看剧场的那个中午,曲清澄在大巴车上睡着了,自己站在她身边,傻傻伸手帮她挡着窗外射进来的阳光。
那时曲清澄的五官在阳光下近乎透明,嘴是小巧的,不厚不薄,透着淡淡的水润粉红。
曲清澄是不化妆的吧?祝遥不很确定,就算话,也是很淡很淡的那种妆。
因为眉眼的清丽淡雅,仿佛天生红润的嘴唇,在一张白净的脸上,就很有存在感起来。
不像樱桃,没有那么红,而是像刚刚切开的水蜜桃内瓣。
淡粉的,湿润着,也许散发着淡淡清香的。
祝遥想着想着,不知怎么的,完全出乎她自己预料的,轻轻吧叽一声,在凑得很近的镜子上,对着自己的嘴亲了一下。
祝遥吓了一大跳——干什么呢这是?!
她不敢再看自己唇间在镜子上呵出的一点白气,用浴巾裹着头,逃一般的走了。
因为前一天晚上心里有事,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第二天因放假而肆无忌惮祝遥,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