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群聊里发了个哭脸。“有娃的家庭买破壁机会有什么偏好吗?”
图兰朵:“我才不信破壁机这玩意。”也有其他人纷纷说打豆浆其实是很方便的,于是一群乌合之众开始了乌合之讨论。
喻小榕心碎又绝望,又看了很久竞品的介绍和推广,也并没有什么更好的头绪。
“搞啥呢。”小桂林冒了出来。“刚睡醒就看到你们嗡嗡嗡。”小桂林瓮声瓮气地在群里发了一串语音控诉起来。“说到破壁机,那玩意是不是和磨豆机差不多啊?咖啡豆也是豆啊。”
“我舍友的犯罪记录清单里有一条是中午磨豆子吵醒熟睡中的我。”小桂林道。“破壁机是不是也是犯罪工具。”
喻小榕如被当头棒喝一般,旋风一样将稿子改了个方向——深雪破壁机,还你婴儿般的睡眠!
ee嘴角的美人钩上扬:“可以。”喻小榕咬着唇:“谢谢!”
“不过……”ee抿了抿咖啡:“市面上竞品不缺静音这个卖点。我为啥要买深雪家的?”
喻小榕又语塞。ee敲了敲桌子:“你想想,如果你结婚生了娃,你要用破壁机,你会如何去期待这个破壁机?”
新年第一天的下班时间,她溜达在没入黑暗的街道上。呼啸而过的车流告诉她:这是北京,这是个无情的工作之城,结婚生子,是她配去思考的么?
丰台别墅里那些馥郁的菜饭香蓦然出现在她脑海中,然后就是贺太太那婉然的笑。她搬出去之后贺太太表达了遗憾,也说了请喻小榕还是要去她家吃饭。喻小榕什么身份?可笑。
那个人。对,喻小榕对他来说算什么呢。
不过这时候,死马当活马医……
琪琪格的电话恰到好处地打过来——“阿榕!我下周回来!伦敦那个鬼地方我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你提早毕业啦?”喻小榕讶道。
“我论文写不出来的,不要想了,我毕业证不想要了。去他娘的。”琪琪格咬牙切齿。“搞笑呢,我去搞奢侈品管理?我这辈子就该当个护林员,在我们旗里看看树看看花终老。”
“那你哪天回来。”
“看吧,我还有个课题下周结掉,助教还没告诉我确切的时间。我还是要稍微准备一下brief的。”矛盾的琪琪格。
喻小榕不禁好笑:“我问你啊,如果你结了婚生了崽子,你买一个破壁机,你对它有什么样的期待呢?”
“哦哟,那得是能给我用来做奶茶啊。”琪琪格道。“不过说实话,这些破家务事让别人做是最好的,如果不行的话这种破机器最好能给我省点时间。”
喻小榕微微点头,看着冬夜的霓虹。新年的一日就这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