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节(1/2)

他笑了笑,也不过多解释,痛快地点了点头。

“这消息是真的。”

愚人众执行官死在稻妻,这可是大事中的大事,足以引起各国的密切关注,更何况,那位执行官席位极其靠前,据说有着能够媲美神明的力量。听说稻妻还因为这位执行官暗中入境而和至冬起了不小争端。

还有,邪眼……能够制造邪眼的先知者被杀,制造邪眼的工厂也被一场大火付之一炬,从此之后,邪眼的数量便是用一枚少一枚……

对于某些手握权利的野心家而言,这实在是一大损失,不知有多少人暗中唾骂那位执行官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邪眼工厂已经损毁,凯亚也不想就这件事情多提,随口引开话题道:“说起来,这位战死稻妻的执行官,你们好像见过,她之前还在蒙德待过一阵,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瞒过我们的监视,前往稻妻的……”

派蒙一顿,突然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我和旅行者……我们可没见过愚人众的人!凯亚,你不要给我们头顶上扣黑锅哦!”

凯亚耸耸肩膀。

“哎呀,我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还是安柏和我说过,你们刚入城的时候,恰好遇见了那位的马车,她不是还派人送了摩拉给你们来着?”

“呀!是‘大富翁’!原来大富翁就是执行官【歌者】!”派蒙惊得倒飞了两步,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呃,那两个人说的居然是真的,死掉的执行官真的是好人……”

荧有些无奈地扶额。

给摩拉的就是好人——派蒙的善恶观,未免也太朴素了些。

“大富翁……哈哈哈哈,这是什么怪名字……”凯亚摇摇头,露出的一只深蓝色眼睛里也闪过笑意,“不过你这话说的也没错,愚人众的那些执行官,据说各个都有产业在身,可富有极了,比我们这些穷哈哈的西风骑士不知道富裕多少。”

“尤其是那位名为【富人】的执行官第九席,开遍提瓦特大陆的北国银行就是他的产业,随随便便就包下歌德大酒店作为愚人众在蒙德的使馆,每日摩拉流水般进进出出,叫人心动极了。”

凯亚一副同她们分享秘闻的语气,提到的还是派蒙最爱的摩拉,后者的注意力果然很快被吸引走了,连连追问:“那富人岂不是比我们见到的那位歌者还要有钱——他不会见到人就先发一笔摩拉给对方吧!”

俨然是将“邪眼”彻彻底底地忘在了脑后。

荧冷眼旁观着,心中却骤然生出一丝疑窦。

是她的错觉吗?

总觉得凯亚,似乎不想让她们知道太多和邪眼相关的事情呢。

荧将心中突然升起的念头压下,打算下次碰面的时候悄悄问问温迪。

还有——那位名为歌者的执行官。

荧又想起,第一次来到蒙德城的时候,于城门口窥见的那一双幽沉深邃的深黑色眼睛了。

她不曾和对方见过面,但单从凯亚的态度和她的下属的话来看,对方似乎并不是坏人。

宁愿自己的属下活的长久,而不愿意他们使用会损害生命的强力装备提升战斗力,甚至为此献出生命。

愚人众这样的组织中,居然也会有……这样的人吗?

荧觉得有些许苦恼,看看旁边的派蒙,对方却仍然在和凯亚讨论有关富人的事情。

以富人为代号的执行官,听上去便觉得豪富呢。

而在遥远的至冬国中,【富人】潘塔罗涅突然觉得后背微冷,紧了紧大氅。

他不曾有过神之眼,是个彻彻底底的普通人,即便后来有了邪眼,又因为女皇的恩赐而获得长久的生命,元素力强大的同时,身体素质仍然算不得太好,常年大氅不离身。

也因为如此,北国银行的温度,向来比至冬国其他建筑更高些。

他对面的散兵这时候缩在宣软的扶椅中,又身处于温暖如春的室内温度之下,半垂着眼尾,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潘塔罗涅那边的纸页翻动声,竟微微升起了些困倦。

“果然,邪眼工厂一除,这个月的开销便立刻下降了许多。”潘塔罗涅将手中的账簿合上,轻声冷笑。

很久以前,他就发现了账簿的异样,愚人众的账目中,每个月都会有大笔的资金源流不知去向。

自从博士被丢出愚人众之后,他已经很少会收到如此额数巨大的账单了。

当年博士为了带回闻音,挥挥手就是三百多亿摩拉送去出的盛景犹在眼前,再加上对方到处建造实验室,价值数十万乃至百万摩拉的实验器械源源不断地运回至冬的举动,几乎让潘塔罗涅瞬间就怀疑起了自己这位老同事。

他的消息还算灵通,不怎么费力地就顺藤摸瓜,查到了公鸡头上。

为了协助博士制造邪眼,前期大笔的资金投入自不必提,更令潘塔罗涅震怒的是,等邪眼真正研发出来之后,居然又有一笔名为“邪眼采购”的巨大支出列在每月的账簿上面。

潘塔罗涅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气笑了。

到底是前期的投入打了水漂,以至于现在使用靠自己的资金研发出来的实验成果还要再付一笔摩拉,还是有人打着邪眼的旗号大肆揽财,试图掏空自己的金口袋,可有待商榷呢。

但偏偏,动手的人如此胆大,身后必有依仗。

能成为一位执行官的依仗,在第二席执行官【歌者】明显表现出对邪眼的不喜之后,依旧让公鸡有底气和她叫板的靠山,还能是谁呢。

潘塔罗涅对愚人众士兵使用邪眼的事情,谈不上支持还是不支持,所以这些年关于愚人众内部关于此事的争论,他甚少发表意见。

但对于有人想从自己的口袋里套摩拉这种事,他很乐意送对方下去见天理。

如今,看着这个月的流水花销,他的心情总算放晴了些许。

但是想到闻音,他又稍稍皱了皱眉。

“她现在在哪儿呢?”富人扬了扬眉问道。

至于这个“她”是谁,在座的二人都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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