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罗盈春得到了逃生的机会,若非罗盈春咬牙坚持,是不是代表,世间多了另一个‘吴彤彤’?
无法言语此刻的怜惜,曼佗把罗盈春抱得更紧。
感谢你的坚强,感谢你的勇敢。
感谢你当初选择了与吴彤彤相反的道路。
“都过去十年了,我不在意了。”罗盈春不知曼佗心头沉重,抚着她的发,柔声安慰。
曼佗心里阵阵绞痛,沙哑着声,“后来呢,后来为什么搬到骑楼来?”
“后来呀,后来发生挺多事的。”罗盈春无奈苦笑,“那时候琴姨的女儿刚嫁到外地去,只剩琴姨一个人顾麵包店,经常忙不过来,我提出帮忙,她起初还不相信我会,后来看我熟练,便雇我在店里打短工。”
罗盈春回忆着说道:“记得我刚搬来的前半年,麵包店旁边的小学还在,我早上帮琴姨做麵包,中午和晚上到商场的超市上班,虽然忙碌但很充实,也能存下钱,可不久后小学合并搬走了,来买麵包的人也变少了。”
“琴姨的店受到影响,生意大不如前,我便主动辞了麵包店的工作,专心做超市的服务员,结果在超市遇到了不好的事。”
曼佗认真地听着。
罗盈春闭了闭眼睛,继续说,“其实老板和老板娘,就是王雪娟的父母,他俩对员工们都很照顾,只是他们家的超市员工多半是亲戚,那些人抱团排外,导致超市内部的暗里矛盾很多。那天我值夜班,下班后在员工室换衣服,发现自己的衣服上沾了精液。”
曼佗瞪圆了眼。
罗盈春也是抿着唇,明显在强忍恶心,好半晌才继续往下说,“我当时马上和值班经理说明情况,女更衣室出现男人的精液,肯定是有人偷进去过,我要求他查出入口监控,但他不愿意,并呵责我闹事,我不肯罢休,拿着证据找老板,要求老板给一个说法。”
“后来查到了犯人就是经理,但他是老板的亲侄子,有这层关系在,我知道自己不可能留在超市了,要求报警,但老板娘生怕事情闹大影响生意,劝我算了,承诺解雇那位经理,也赔了我一大笔钱,劝退了我。”
“发生这样的事,我已经不想留在那种恶心的地方,拿了钱就离开。”罗盈春咬着牙关,语气忿忿不平,“谁知我离职后,那位经理扭曲事实,把所有脏水往我身上泼,到处说我不检点,说我勾引他和老板,才分到这笔钱,就这样,谣言从超市里传了出来。”
“那时候我委屈极了,回超市要与他对质,但他已经被解雇,根本不在超市里。那天领导层只有老板在,就是王雪娟的父亲,他怕我惹事,把我叫到办公室去,说给我一笔钱让我忍了,我吃过亏没敢要钱,直接走了。结果就因为我进了他的办公室,谣言越传越离谱,那段时间我呆在琴姨的阁楼上,压根不敢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