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佗便去帮忙,顺道留在店里吃饭。
这天晚上,两人如常八点回家,曼佗明天就要回校了,罗盈春打算帮她收拾几件冬装一起带去,免掉再发快递的麻烦。
正在曼佗的房间收拾着,房外突然传来一阵狗吠声,紧接着有人大咧咧地打开曼家大门的声音,房内二人惊诧,急忙走出房间。
对上闯入者的脸,曼佗的脚步猝然顿住了。
赵珍。
已有五六年不见面的赵珍。
看着眼前保养得宜,依旧明艳年轻的亲生母亲,曼佗死死地握紧了拳。
这人居然还敢出现!
“招弟,你在正刚好。”
赵珍睨了一眼从房间里走出来的两人,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弃养而愧疚,理所当然地走进屋,“听说骑楼要拆迁,你签名了吧,有说赔偿多少钱吗?”
数年不见,赵珍贪婪的本性不改,目的企图毫不掩饰,甚至连一句虚伪的问候也没有。
曼佗冷眼讥笑。
罗盈春局促地看了她们母女一眼,小声问曼佗,“不如我先回去?”
“好。”曼佗暗里翻涌,但表面的神态语调如常,她不愿意罗盈春卷进这种肮脏的破事里。
等罗盈春离开后,曼佗不满地瞥向已把自己当作屋主人的赵珍,“你来做什么?”
赵珍像听到什么好笑的话,那修得精致的眉往上一挑,“还能做什么,骑楼拆迁的事都传开了,这破房子能分到钱。曼荣祥死了,那女人也跑了,拆迁款全该你拿了吧,我是你妈,你不得把钱给我?”
曼佗冷笑。
居然敢来要钱?哪儿来的狮子开大口?
“赵珍,我真佩服你。”曼佗踏前一步,仰起头高高俯视着眼前如吸血虱子般的亲生母亲,“我终于知道自己的厚脸皮是遗传谁了,原来全是你的基因。你怎能这么不要脸,当初断了我的生活费,拉黑弃养,现在竟然有脸上门问我拿钱?”
不敬不尊的话惹得赵珍怒目而视,“曼招弟,你给我好好说话,这些年我养你供你上学可花了不少钱,现在你出色了有钱了,回报我是应该的。”
果然狮子就是狮子,不管张不张口,威胁与贪婪的本性永远不会改变。
曼佗嘲侃,“你养我什么了?每个月丢来一千几百就是养?就是供我上学?你生了不养,怎么好意思舔着脸让我还,你就不怕我到外面大肆宣扬你爬床当小三的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