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南陵死士,而更可能是被点小恩惠诱惑或是哄骗了的府中人,那想必只要……
“严刑拷打吗……”容汀喃喃道,“我还真不喜欢做这事。”
顾怀萦摇头:“不用的。”
容汀下意识接道:“阿萦有什么好办法?”
“这个咒痕上……有一点,血迹。”顾怀萦慢慢说道,“刻的时候,伤了。”
容汀微微皱起眉,伸手揉着自己的眉心:“可是若如阿萦所说,刻这东西的时间应该已经过了一月多,伤也该早就好了。”
顾怀萦的声音却异常笃定:“好不了。”
容汀一愣,看向对方,正想问为什么,一转头却愣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她的阿萦还蹲在床底,只露出个脑袋,就这么仰着脸看着她。
容汀:“呃……阿萦,我们一定要这样说话吗?”看着总觉得像什么……奇怪的情趣。
顾怀萦眨眨眼睛,还没明白。
容汀无奈地笑笑,蹲下身去要把顾怀萦拉起来。
长公主府的侍女就是在这时端着姜汤走进来的。
“长公主殿下,奴婢……”
侍女一进门,看见眼前场景,也愣了。
她看见,殿下那位心上人趴在床下,只露出个脑袋。
而长公主半蹲着伸出手……似乎,正抓着那位心上人的头髮?
侍女一句话卡在喉中,上不去下不来,当下脑子里隻冒出一个想法。
怪不得这心上人要跟狗私奔!
长公主殿下怎么会是这种人!
下一个想法,吾命休矣。
她还是惜命,当即就想假装没看到,刷的闭上了眼睛。
“奴……奴婢……”一句话还没说完,侍女忽然感觉有人衝到了自己面前,一把抓起了自己的手,两碗姜汤哐啷一声砸在地上,浓郁的辛辣气息夹杂着红糖的甜味,在屋中弥漫开来。
侍女吓得不敢动作,也不敢睁眼,只能感觉到长公主拉着她的手,似乎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缓缓问道:“落吟,你是云冉带出来的人,所以本宫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了。”
这话一听就不是好事。
“奴……奴婢……”小侍女一句“奴婢该死奴婢什么都不知道”还没说出口,只听长公主问道,“一月前,是谁让你在本宫床底刻字的?”
容汀紧紧盯着颤抖的小侍女,抓在手中的那个腕子上有一道不明显的划痕,隐隐有些泛红,看上去是个很新鲜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