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喊的过程中,男人的左胳膊甩在了地上,就听“咔嚓”一声,左臂从肘部断开,半条胳膊带着左手从廊柱间的拱门空当处飞了出去。
那男人立刻“嗷”的一声从地上蹦起来跟着飞扑了出去。
张小山的眸子已经重新聚焦了,此时正揉着脑门上并不存在的大包,很是无语的看着那男人跳出去的空当。
“陈哥,鬼,鬼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挨了这一头槌以后,张小山反而不像之前那么战战兢兢的了。
也是,刚才这货属实无厘头了点,除了比较臭,也没啥特恐怖的地方。
“你就当都是这样吧。希望他能多传染几个,那真的天下天平了。”
看着楼梯口的方向,我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就在刚刚,一阵窥视感从那边传了过来。这楼里应该也有些正经的鬼魂吧……
会走路的眼球
“陈哥,那边有啥东西吗?”
见我盯着楼梯口的位置,依旧在揉着脑袋的张小山好奇的问到。
“我也看不到,不过肯定有。你脑袋还在疼?”
“可疼了,就好像怼在了墙上一样,陈哥,你刚才拿出来的那个是啥?符吗?”
“嗯,等出去了给你几张。”
“好勒……啊,不对,陈哥现在给我不行吗?”
“想找揍你就直说。”
这个找揍说的可不是我揍他,而是盘踞在这里的那些东西。
这里来的人多却很少出事,说明鬼魂攻击性不强。可是你拿着几张符纸在鬼的地盘上乱晃就好像拎着砍刀在土匪窝里逛街一样,妥妥的挑衅。
带着张小山上到二楼,这个过程中并没有遇到什么阻扰。
二楼的走廊看起来和一楼没什么区别,只是温度显得更低了几分。
显然,这里的鬼比一楼要猛的多。
“哗啦,啪,哗啦啦,啪。”
一阵夜风吹来,头顶上方陡然传来了一阵类似于没有铃铛的风铃被吹动的声音,其中夹杂着一些不太明了的撞击声。
张小山在看次紧张的拽住了我的袖子。
“陈哥,这是什么声音啊?上面是阁楼,不像这边走廊是半开放的,咋刮个风还刮出声来了?”
“别紧张,应该是一些耐不住寂寞的骨头架子。”
之前我在资料里看到过,这地方曾经被倭寇当做刑场使用过。他们会把人吊死在上面的阁楼里。
这个时候我们要是上去的话,应该能看到一个个被绳子吊在半空,在阴风吹拂下相互撞击的骨头架子。
不过我们此来是想调查刘玉凤的真实身份的,她主要畏惧的点显然是“医院”以及医护人员,和阁楼里的吊死鬼应该没啥关系,我也就懒得上去查了。
相对于一楼,阴气更重的二楼却要显得平静很多,我接连推开了几间病房的门,看到的也就是和一楼差不多的丢满了杂物的房间,并没有什么鬼怪突然出现。
直到我们走到走廊尽头倒数第二间房间时,异常情况终于发生了。
刚刚在楼下我们听到的惨叫声应该就是在这个地方发出来的,我提醒张小山小心,握住房门把手一拧,一声惨叫再次响起。
然而诡异的是这次的惨叫声并非从二楼发出的,而是来自我们脚下的一楼。
啥情况?搁这玩地雷战的蝎子雷呢?
我拿手电在房间里照了照,这间病房和其他的也没啥区别,里面就胡乱扔着一些破烂,除此之外,就连个神经兮兮的撞墙哥都没有。
我重复了一遍开门的动作。
和在下面时一样,惨叫声再次响起,而且依旧是来自脚下。
看样子这两间病房是有什么关联。
我带着张小山回到一楼那间房间,情况还和之前一样,开门楼上就惨叫,房间里没有什么东西。
思索了一下,我拿出一张清心符,叠好了让张小山含在嘴里,然后把几张破煞符塞进他的衣兜,告诉他我们得玩把大的。
上下两道门,应该是互为开关,等会我上二楼去,他在这里开门,我应该就能找到发出惨叫的东西。
张小山很紧张,甚至都有点哆嗦,一只手插进兜里,死死捏着我给他的符纸,最终还是点点头表示他能完成任务。
“一定不要怕,你越怂,它们越欺负你。”
以这里的鬼怪强度,有我的清心符和破煞符,他一个人留在一楼应该没事。
我重新回到二楼,按照约定好的暗号用力在楼板上跺了两脚。
张小山显然没有像我那样提着门把手开门,生锈合页的刺耳摩擦声在二楼都清晰可闻。
一声惨叫,陡然从病房里面响起,我没有犹豫,一把推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