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呼噜整个走廊都能听到不说,梦话更是说得狂暴无比,就好像村里的老娘们骂街似的。
更奇葩的是她的呼噜声中还夹杂着一些细小的呼噜声,显然是另外那些位“护士”顶着巨大的噪音也睡过去了。
“走。”
卢医生在松开我的嘴后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用手捏着我的后脖颈子,跟我一起站在门口。
听到外面的呼噜声,她在我后背上推了一把,示意我赶紧可以离开了。
“卢医生,你就这么把我赶走不太合适吧。我都看到了那些护士的样子了,你最起码给我解释一下啊。不然我咋能安心让朋友住在这里。”
对于看起来挺善良的卢医生,我不想用强,还是努力想套一下她的话。
可是卢静就这么站在原地满脸木然的看着前方,对于我的话直接来了个充耳不闻。
哪怕我又换了七八种说法,她依旧不为所动。
手在腰包上摸了好几次,最后我还是放弃了。
白天的卢静看起来要比晚上正常的多,实在不行,就等白天再和她谈谈吧。
掩上房门,我快速钻进楼梯间回到了一楼。
艾美丽在病房里等了许久,见我回来立刻紧张的询问我有没有受伤。
伤当然是没受的,不过……再让艾美丽待在这里属实不太安全。
要不是卢医生的介入,今天晚上那帮子怪物就要来把她吃了。
我索性带着艾美丽一起从厕所窗户跳了出去。
当我们一行三人回到小树林里的冷柜车时,车门紧紧关着,货柜里也没有半点声音传出来。
这情况有点诡异啊。
作为魅魔,胡桃这娘们儿可是特别粘人的,殷勤的打个招呼都属于极度克制了,没人管她的话,她能挂在我身上一天不下来。
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胡桃出事了吗?
我示意林九和艾美丽退后,从包里抽出符纸捏了,小心翼翼的打开了货柜门。
我勒个去,这几个意思?
胡桃此时穿着一件短到仅能遮住半个胸的jk上衣和一条齐屁百褶裙面朝里跪趴在车厢地上,把个裙子根本遮不住的白花花大腚对着我的方向,屁股上面,还驮着一条皮鞭。
听到货柜门打开的声音,胡桃顿时摇晃起了她的大腚,回过头来用一种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我说道:“主人~~狗狗知道错了嘛~~狗狗给您准备好了鞭子,您打狗狗几下出出气吧。”
我了个大去的!你特娘的道歉能不能正经点?
这丫给我气的,抄起鞭子狠狠在她屁股上抽了一下。
胡桃被我抽得“嗷——”的一声尖叫,单手捂住屁股,满脸泫然欲泣。
“装,你再给我装!”
我这个白眼啊,都快把后面的神经给翻出来了。
这家伙,知道因为她的疏忽漏掉了卢静上楼的消息导致我很被动,就想来个先发制人,让我打她几下出出气免得受到更重的责罚?啧啧,实在想太多了,饿她几个月好呢?
修理了胡桃一顿之后,我让她把今天晚上拍到的画面都整理出来看看。
首先,是一楼手术室的画面。
林九也算是胆子很大了,几乎是把摄像头塞进门缝里拍的。
和张小山帖子里的描述差不多,络腮胡子男被推进去之后,那些怪物们就围在手术床边俯身一阵乱啃,其中护士长张着血盆大口一直在啃他的右小腿,那血沫子飞的哪儿都是。
等他们啃得差不多了,护士长用手术刀划开了络腮胡子男的肚子,那个没了双手的男的,就开始拼命的往络腮胡子的腹腔里钻,没一会,整个身子就钻进了和他身形相差无几的络腮胡子男身体里。
过了没一会,被无手男丢在地上的衣服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给撑着人立而起,很快的,就有身形在手术服下显现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手术室里的怪物们很开心的一起鼓起了掌,满脸真诚的对那个刚起来的家伙道贺。
可是随着护士长一声咳嗽,所有笑容都凝固在了脸上,谁都没有再去理会那个刚显形的家伙,而是一起推着载着络腮胡子的移动病床要从手术室里走出来。
镜头偏转了一下,是林九躲到了一旁。
移动病床被推了出来,没有那些怪物的阻挡,我看到刚刚那帮家伙明明啃得血肉模糊的身体此时竟然非常完整,好像什么都没经历过似的。
而在护士长他们推车走后,刚刚显形的那货才瘸着一条腿从手术室出来,挪向电梯的方向……
诡异的循环
原来那个瘸着一条腿的家伙没跟大部队一起回护士站是因为这个。
它是一个新生的鬼怪。
不,或者该说它是一个残魂。
刘玉凤说过,她是完全占据了原主身体的,原本身体里的魂魄并非被压制在体内。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瘸子其实就是络腮胡子男的魂魄?
因为被那些怪物啃食才变得一副很虚弱很古怪的样子。
甚至怪物们都还没认同瘸子是他们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