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东西也太古怪了吧,我之前听山上的师兄们说,他们出去抓鬼,遇到鬼魂相互吞噬的事情基本都是强的把弱的整个吞了,哪会像这些家伙一样这么多凑在一起啃,最后还能剩下个囫囵个的。难道都是猫饭量?”
对于画面中的情景,林九也很是不解。
不过在说完之后,他又有些忧心的看了我一眼。
“陈哥,咱们这么做真的对吗?以这些家伙的强度,我感觉我能从他们手里把那个络腮胡子救下来的,为什么你不准我做拍摄之外的事情啊?”
我苦笑了一声,林九无法理解我的做法,这一点都不意外。
难能可贵的是,他在质疑的同时还是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了。
这种人作为同伴可真是可靠呢。
“之前跟你说过了,我不会因为个别无关紧要的人而破坏计划,因为那样可能会导致更多人死亡。而且这个络腮胡子疯的很厉害,活着也只是被自己的疯病折磨……”
说到一半,我突然顿住了。
这病院里的鬼怪是在遵循着某些规则做事的。
那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每一条奇葩规则的背后总有建立它的理由。
明明啃了人家的魂魄却不啃完,这也是病院的规则之一吧。
而被啃成瘸子那样的魂魄就算进入身体,醒过来也还是个疯的更厉害的疯子。
因为他的魂魄比之前更加残缺了。
可是……刘玉凤和卢静是怎么回事?
如果没有我的一系列追查和见到凶手时受到的刺激,刘玉凤根本就是个正常人。
卢医生虽然表现得很古怪却也并不像个疯子。
可是护士站里其他的那些疯癫家伙夺舍了人体后会是什么样子呢?
依旧是疯子吗?那岂不是还得被关在精神病院里?
我连忙让胡桃调出之前特意拍下的病人资料表,把那些病人的信息传给敬署那边,让他们给我查查这些五年内出院的病人现在都是个什么情况。
我有一个很离谱的猜想需要这些人来证实一下。
把这事安排下去之后,我让胡桃把护士站里的画面也播出来看一下。
结果……实际情况和我在空病房里猜想的好像有点出入。
那帮怪物用移动病床把络腮胡子男推到了房间正中,然后像是开party一样围着病床手舞足蹈了起来。
我先前听到的吵闹声就是由此而来。
那位五大三粗的卷毛护士长很是开心的唱着堪称噪音污染的歌。
一开始我只以为这是他们的日常,不过很快我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在护士长的歌声里,其他那些鬼怪的动作变得越来越迟钝。
可能是供氧困难吧,长颈女的脑袋第一个像流星锤一样砸在了地上,其他几个怪物也陆陆续续的昏睡了过去,只剩下坐在椅子上的护士长渐渐的把歌声变成了呼噜声。
但是她并没有睡,而是在一脚抽射把长颈女的脑袋踢进纸篓,确定其他怪物已经睡死了之后拽起长颈女的上半身在肋骨的位置咬了一口。
那个黑血飞溅的瞬间看着挺吓人的,不过长颈女在被扔回地上之后伤口很快就恢复如初了,根本看不出有受伤的痕迹。
护士长很享受的抹了抹嘴,在除了瘸子外的每一个鬼怪身上都咬了一口,然后才坐回自己的位子上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护士站的门突然打开,卢医生拎着之前那盆盆栽走了进来,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在众多呼噜声中竟然显得有些悦耳。
她没有理会其他鬼怪,径直走到了护士长面前,把花盆狠狠砸在了她的脑袋上。
护士长被砸得头破血流却依旧沉睡着,甚至于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过。
砸完之后,卢医生转身离开了护士站,不过在她临走的时候好像朝柜顶摄像头的位置瞄了一眼。
好吧,我不太确定她是否真的是在看摄像头。
如果是真的,那卢静是什么意思?
警告我不要多事?
还是提醒我这帮鬼怪睡了以后才是动手的好时机?
还有……为什么护士长他们都睡得好像死猪一样,偏偏卢静没有呢?
这个女人身上充满了疑点。
等等,护士站……
这帮怪物中为首的那个是护士长,其他的应该都是护士吧。
可卢静是医生啊。
看样子她不像是这些怪物的老大,难不成是监察者之类的存在?
或许,我应该跟她正面接触一下。
护士站里已经睡成了一堆死猪,继续看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了,林九开车回到了敬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