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薛拂接陈礼栀回家已经过去六年,尽管她依旧保持着三天闯大祸两天犯小错的频率惹是生非,也都还在容忍范围内,薛拂越来越惯着她,打孩子也打得少了。
因着一老友回国,从小玩到大的一群人好不容易将薛拂约出来聚聚喝点小酒。
喝到半场薛拂接了个电话要走,神色不太好看。
“失陪,家里孩子又闹出事了。”
他们都见过不少次陈礼栀,对她的顽劣程度也有所耳闻。有人打趣,“女朋友这么闹腾我们都受不住,小栀真是薛拂的宝贝娇娇。”
薛拂笑了笑,倒是没反驳,拎起外套匆匆离开。
饶是路上薛拂已经差不多知道了情况,在会所门口见到妆容狼狈衣服凌乱红酒四溅的少女时还是黑下了脸,“跟我回去。”
少女不敢说话,亦步亦趋地跟在薛拂身后,匆匆赶到的李助理则继续留在现场,和会所负责人沟通赔偿事项。
“陈礼栀,虽然你已经成年了,但还是个高中生,多次跑到这种会所,今天还给…服务人员开了瓢,我对你是不是管得太松了?”
薛拂难得怒火如此之盛,“先去洗澡。我冷静冷静,你也好好想想怎么跟我解释。”
陈礼栀在浴室里迷茫地看着水雾弥漫的镜子,纤长手指轻轻抵住朦胧镜面上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