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韫等到一句称赞。
“侯爷。”
“好腰!”
男人轻哂一句。偏偏女娘眸色清澈,他再重的训斥也止于喉咙处。
他冷着脸。
“这种话日后不可再提。”
沈婳倒是点点头:“哦。”
夸他,他还不乐意了。
崔韫神色复杂。
“你虽及笄,但到底平素无人教你,女娘的矜持还是要有的。”
“我没有吗?”
“你有什么,你都往我二叔怀里蹭了!还抱这么久!”崔绒被忽略很久,她跺着脚俨然很恼火。
“我就知道,你想当我二叔母!”
“崔绒。”崔韫不虞睨向她。
崔绒:“……”
“休要胡言。你虽年幼可道理也该知晓。若是再犯,我定罚你。”
崔绒很难过。她觉得崔韫就是为了包庇沈婳才数落她。
她耷拉着脑袋。难过如乌云蔽日。
惹祸精被骂了,沈婳就欢心了。她认同的唇瓣往上扬。
“小鬼,知道错了吗?”
“你还敢瞪我。看来还不知道错在哪里。”
沈婳半俯下身子。
“你虽年幼,可也该知道祸从口出。”
“这话若是让旁人听着,你可知会有何后果?”
“整天就知道编排你二叔,女娘的名声我倒是不在意,毕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可你二叔呢,难不成还得背负始乱终弃的名声,你小小年纪,还得同我这般爱读书。”
崔绒后退几步。她最烦读书。
她仰着头看沈婳:“你真的快死了?”
沈婳:“嗯。”
崔绒盯着她,记得沈婳先前说过。可沈婳眼下还活着!
她不太信,试图从沈婳眼里找出说谎的破绽。
没有。
她欢呼一声。
“好可惜哦。”
沈婳微笑。
崔绒愿意原谅她:“我会给你烧纸钱的。”
“嗯,你就算烧了纸钱,今日之事我也是要计较的。”
“是你自己出不来,你怎么老是怪到我头上?”
沈婳斜视她:“不怪你,难道我怪自己?”
好像挺有道理。
崔绒瞅了崔韫一眼,免不得虚心求教:“那我是不是下回揍人,也不用反省了。”
沈婳:“若是我,自该反省为何那人生着一张我想揍的脸。”
“我明白了。”
“不,你不明白。”
沈婳意味声长:“郡主,你我不一样。”
留下这一句话,沈婳转身向崔韫告状:“侯爷,有件事你怕是不知,小郡主不久前将卫国公府的小公子给揍哭了。小小年纪,实在手段残忍。”
崔绒:???
“你不是说给我保密的吗?”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