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了。”
沈婳幽幽:“它们应当是极为肥美的。”
房妈妈:?
这话,她听侯爷讲过。
那是,大公子不曾亡故,二公子还不是侯爷,仍旧是鲜衣怒马的世家公子哥。
二公子在陪同崔宣氏回宣家时,闲来无事抱着娇懒的猫儿来水榭垂钓。
猫儿兴奋的摇着毛绒绒的尾巴,爪子指着池中的鱼。
“别急。”
少年郎揉着她虎头虎脑的脑袋。
“想生吃还是煲汤?”
“喵喵。”
两声。
崔韫:“哦,原来想生吃。”
‘啪’的一下,雪团脾气大的拍开崔韫的手。恼的毛都炸开了。
少年郎却是笑。甚至还在逗它。
“就没见过你这般挑剔的,上回的生鱼不吃,生老鼠也不吃,这会却是自己提出来要吃。怎么,想看着阿娘罚我?”
房妈妈当时听的心惊胆战。
“二公子,这鱼可不能吃。大娘子是不准的。”
“左右不过一顿斥。”
“生的这般肥美,不吃也实在可惜了。”
房妈妈笑着将这件事说出来。没有留意到女娘有过片刻的僵硬。
沈婳心虚的问:“后头如何了?”
“钓了一共两条。”
房妈妈无奈笑笑:“全让厨房给做了,一条自己留着一条送给了大娘子。”
“大娘子起先以为是外头买的,尝了鲜后还吩咐明儿再做。”
当时,崔韫走进来。
——这简单,阿娘若要吃,我再去外祖母那儿垂钓便是。
——你!
崔宣氏当时罚了崔韫面壁思过后,又气的心口疼。
沈婳继续心虚。
“那表姑母后头吃鱼了吗?”
“没吃。”
她低着头,小声呐呐道:“啊,好浪费。”
“这倒也不是。”
房妈妈一言难尽。
“二公子面壁思过前,见大娘子不吃,也便端下去了,说他养的那只猫爱吃。”
沈婳羞愧的抬不起头来。
那可真期待
这边,崔宣氏见了嫂嫂宣鄂氏。还有宣沉的嫡姐宣嫒。
她过去时,屋内气氛很是凝滞,宣嫒正掩面泣哭,宣鄂氏把人搂在怀里。
“这是怎么了?”
崔宣氏不免想起了不久前宣沉的欲言又止。
宣嫒连忙擦了擦眼角的泪,上前请安:“姑母,嫂嫂。”
她努力扯出一抹笑来。
“无事,只是过于思念母亲了,便没忍住让姑母您笑话了。”
宣鄂氏拉着崔宣氏坐下,又让身边的婢子上茶。
她气不顺的道:“还给你那郎婿掩盖什么?我怎么生了你这个闷葫芦的女娘!”
“这是你嫡亲的姑母!有什么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