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给孙茹喂了一颗药丸,点了她的睡穴,而后脱下自己的大氅将怀中人裹得严严实实,直接打横抱起,大步离开。
至于屋内同样无法控制自己的两个丫鬟,他便交由护卫处理,同样喂下解药,带离此地。
“明一,查清楚幕后之人。”
“明二,丫鬟你处理,想法子传话给孙夫人。”
“是,属下领命。”
明一、明二都是跟在太子身边的老人,最清楚主子的做事风格,当即就行动起来。
前院闹闹哄哄,要看寿宴就要结束了,便有人蠢蠢欲动试图将客人往客院那边领。
孙夫人不知怎的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兰芝,你去客院看看姑娘可歇息好了,寿宴即将结束,我们该回府了。”
“是,夫人。”
兰芝刚要走,四周的夫人姑娘们却突然躁动起来,一个个都找借口起身朝同一个方向去,当真怪异极了。
她瞧了瞧众人走向,似乎就是她家姑娘前往客院时走的那条路,忙停下脚步对孙夫人道:“夫人,那边好像是客院的方向,即将离开的时辰一堆人朝那边去,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兰芝话音一落,面前的孙夫人宛如想到了什么,当即脸色大变,猛然起身按捺住心中的不安,匆匆忙忙跟了过去。
“快,跟过去看看。”
自女儿中选太子妃,孙家的男人们在朝堂上便多了许多阻碍,街上也偶尔传出一些不实流言,她都想办法压下去了。
只是人的欲望无限,嫉妒心造成的危害也不可小觑,故而家中不管是谁皆小心谨慎,生怕行差踏错被人抓住把柄,致使整个家族陷入万劫不复。
可能活在世,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他们已经足够小心,也适当反击,却不敢说万无一失。
孙夫人急匆匆跟上,中途揪住一个相熟的夫人询问发生了什么,那位夫人也说不明白,只道有热闹可瞧。
其实被送去客院歇息的姑娘并非只有孙茹一人,但给客人歇息的院落长公主府共安排了三个,孙茹歇脚的地方就是最偏僻的那个,有人故意为之,就没有与其他姑娘安排在同一处。
好些个夫人一听出了丑事就担心是自家闺女出事,才匆匆前往,见到人便也就放心了。
孙夫人跟着人群四处查看皆不见女儿的身影,心中焦急不已,他们来到孙茹先前歇脚的屋子,就听到里面断断续续传出不堪入耳的声音,经历过那档子事的夫人都明白里面什么情况,只不过谁也不傻,皆不约而同停在门口,命人去请主家了。
“哎呀,这不是孙姐姐方才歇息的屋子吗?”
也不知是谁突然说了一句,在场众人皆是一惊,下意识地将视线转移到孙夫人身上。
孙夫人面色一沉,锐利的目光射向方才开口的姑娘,呵斥道:“姑娘这是谁家的教养?”
作者有话说:
明天可以写完太子夫妻的故事
逃脱
◎有惊无险◎
“我……我说的是实话, 夫人为何要骂人?这……这就是太傅府上的教养?女儿在里面,母亲在外面。”
那姑娘怎会不明白, 只是她受人命令, 话已出口得罪孙家就没有回头的机会,若不继续咬死,往后在京城恐怕就没有活路了。
背后之人许她大造化, 待她揭露里面的腌臜事让孙茹身败名裂, 往后东宫侍妾中便能有她的位份,相比给一个六十岁老头做填房, 太子殿下于她而言就是一个奢望。
然而有人将机会递到她面前,能助她脱离苦海,她自是不会让这个机会白白流失。
周遭的夫人姑娘都认识孙夫人, 却是觉得说话的姑娘面生。
今日乃大长公主寿诞,来者非富即贵,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故而即便不认识,观其衣着穿戴皆不凡,大家伙也不好随意出声得罪。
双方对峙间, 大长公主已拄着拐棍匆匆赶来, 身后是公主府的小辈与随行下人们。
平阳大长公主年轻时可是京中风云人物,如今年纪大了,又因长年礼佛的原因性子平和不少。
可绕是如此,听闻有人在她寿宴闹事,还是没脸没皮行那等腌臜之事,家丑外扬, 她如何还能坐视不理?
“给本宫踹开。”
平阳大长公主用力将拐棍往地上一杵, 沉声下令, 那周身散发的气势威压顿时让众人不敢再出声,纷纷后退。
然好奇之心作祟,蠢蠢欲动,便都伸长了脖子往里瞧。
孙夫人本就担心,此时心头一紧,顾不得其他就抬步想要往里冲。
她相信女儿的手段与能力,但事无绝对,万一真的出事怎么办?女儿就是她的心肝,倘若真有什么她也不想活了。
“啊!”
一声尖叫,刚冲进屋子里的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屋内凌乱不堪,地上人似乎已经意识到不对劲,慌乱躲避,却又难舍难分,不堪入目,加之屋内靡靡气味萦绕,甚是难闻,当真令人作呕。
“荒唐,简直荒唐!”
平阳大长公主厉声大呵,胸膛起伏不定竟是一口气上不来,当场晕过去了,场面瞬间大乱,又是一群人自屋内涌出,火急火燎抬着大长公主离去,留下大长公主的长媳处理余下事宜。
孙夫人原本也要跟着进去,刚到门口,就被一个婢女拉住,那婢女力气很大,两三下便将她拉至一旁,只道是太子殿下的人,而她的女儿孙茹并没有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