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楚年已近临盆,孩子活泼的不行,有事没事就往他肚皮上踹上一脚,江自流很难不担心到时候一吵闹把孩子吓着了,一通乱踢,疼的还是楚年。
“你怎么回事?这要是换成人家中榜,这会儿别提该有多高兴了,怎么你老惦记着它吵不吵?”楚年笑着说。
说完又抬手摸了摸肚子:“我才不嫌吵呢,再说孩子也想看看爹爹拿彩头呀,对不对?”
江自流听楚年跟孩子说话,眼神不禁温柔了下来。
可到底是不放心的,便又说:“等拿到了进来给你们慢慢看,好不好?”
说的语气像是在商量,可说到底就是不愿意让自己出去呗。
楚年算是听明白了,有些不高兴地撇了撇嘴。
江自流把人搂进怀里,往他翘起的嘴唇上亲了一亲,哄道:“拿进来了就只有你们两个单独看了。”
楚年:“可是这样我就不是第一个看到的了呀。”
江自流:“以后还有许多事情你都可以第一个看到,不急这一回,好不好?”
“可是”楚年还在试图挣扎。
江自流却咬上了楚年的嘴唇,把他还想挣扎的话全都咽了下去。
楚年被亲的晕晕乎乎的,哪里还说得上什么反驳的话?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江自流哄着答应下来了。
楚年:“”
可恶啊!就说美色会坏事吧!
欢天喜地的锣鼓声越来越近,外面老王也已经在频频催促了,江自流又亲了亲楚年,拿上红包喜糖之类的便出去了。
留下楚年一个人在屋子里,等的那叫一个干焦急啊,恨不得长了对翅膀,能飞出去远远的看才好。
不过虽然看不见,只是光听声音也能听到外面的阵仗有多大。尤其蟾桂巷不是什么宽敞的大地方,巷子幽长而窄,锣鼓一经敲进巷子里,便发出一阵一阵的回音,震得一圈一圈的,让人头皮都有些发紧。
不过很快敲锣打鼓的喜庆声音就停下来了,只还余下哄闹的人声,无比嘈杂,有喝彩的,有恭喜的,有乱叫的,叽叽喳喳,什么都有
外面这样闹哄哄的,楚年在家哪里坐得住,他一撩衣摆,正想出去呢,就见隔壁的王大嫂过来了。
看到王大嫂头发凌乱,发顶上戴着的花都碎了一半,楚年惊讶问:“这是怎么了?!”
王大嫂惊恐道:“太、太多人了!想挤进你们家都难啊!”
楚年:“”
喘了口气,王大嫂扶着头顶的碎花,理了理头发,说:“是江童元让我进来陪你的呢,他说怕你坐不住,一会儿别跑出来了。”
楚年微笑:“”
王大嫂拉着楚年进了屋:“真的太多人了!比过年人都多!巷子里都要装不下了!”
她一面说还一面拍拍心口,实在是,从没见识过这样的阵仗!
楚年知道自己是甭想出去看了,坐下给王大嫂倒了杯茶,问:“有没有听到成绩呀?”
“成绩不清楚呢?不过我听他们改口喊江童元江解元了,这是不是就是成绩?”王大嫂对这里面的学问并不清楚。
可是楚年清楚啊!
听到“解元”,楚年嚯的一下站起了身。
这把王大嫂吓了一跳:“怎么了?”
楚年惊呆了:“解元?我们家阿流该不会是个天才吧?!”
楚年一直知道江自流很聪明,但是聪明是一回事,应试又是另一回事,在这科考如渡劫一样的时代,江自流的表现实在是厉害到近乎可怕了!
过了会儿时间,外面的聒噪欢呼渐渐消停了下去,似是人群已渐渐散开离去。
再过了会儿,江自流从外面回来了。
江自流手里捧着一方檀香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他的殊荣。
看到人回来,楚年弯起眼睛,同他打趣:“江解元?”
江自流好笑:“是不是叫错了?”
楚年笑意更深,一歪头:“叫错了?那江解元想让我叫什么?”
楚年一笑,唇角边上便开出一朵小梨涡,在他稍显圆润的脸上绽放着,别提有多可爱,即便江自流已经无数次欣赏过这种可爱,还是每每都很有一种上手去按上一圈的冲动。
把装着头筹荣耀的檀香盒子交到楚年手里,也顺势握住了手心,江自流说:“还是要叫夫君。”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普通市民,倚楼听雨,流年,花椒,bnche,凛冬,无话可说浇水~~
你们最近浇我浇的好猛啊,都快把我浇的湿漉漉的了喜欢ww
老傲娇 “众人皆知江解元爱妻如命”
蟾桂巷的动静如此浩大, 巷首刘家的人如何会不知道?即便大门紧闭,闷在家中,刘东来依然被外面声势浩大的动静震得头痛欲裂。
曾经无数次在刘东来幻想中出现的场景, 在今日走进了现实, 可走进的并非是他的现实。刘东来怎么也想不明白,江自流到底是怎么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