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让慈之所以抱着她一起进浴缸,原是打算替她洗头和卸妆的。比起让自己的欲望得到纾解,他更想让她好好泡个澡舒缓一下身体。
他没怎么哭过,不清楚流那么多眼泪是什么样的感受,只是下意识觉得她会需要热牛奶和热水的慰藉。
那两样她都得到了,可她似乎更想要别的。
她的迫切不是假的,但希让慈隐隐觉得有些异样。
他垂头看戚林漪跪坐在浴缸里,神色认真,一双细腕在自己腿间摆弄——是她坚持要给他戴的。
戚林漪把圆片对准希让慈的前端,推了两下后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她“嗯?”了一声,把头更低下去些,希让慈敏感的马眼感受到她断断续续扑过来的温热呼吸,他小腹一僵,戚林漪又“诶?”了一声,攥住眼前的阴茎,嗔道:“别动呀,我都戴不上了。”
语气仿佛在教训一只捣乱的小狗,且小狗的软肉还被捏在她手里。
希让慈也不想的,是腹部肌肉牵拉造成的连锁反应,看起来像他的阴茎要临阵脱逃一般。但他也不为自己解释或开脱,只是真的一动不动了,他尽可能放松自己,哪怕被她这样捏着、看着,着实很难放松得下来,浑身肌肉没有一处是不发紧发热的。
看她在自己身前,专心致志为自己戴安全套的样子,希让慈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想去摩挲她耳朵到下巴的那一片软肉,到底不敢动,于是便蜷着手指收拢起自己的杂念,直到听见身前人泄气的一声:“我搞不定它!”
戚林漪到底没什么耐心,试了三次都滑开戴不上,她便不弄了,把滑溜溜的套子塞进希让慈手里,然后一屁股坐在自己腿根上,但她到底低估了浴缸的湿滑和水的浮力,这泄力的一坐,她顷刻间像被浪打翻的船一般,身形摇摇欲坠,希让慈即刻弓身去捞她。
人在危险时刻总会下意识伸手抓住点什么,戚林漪不知道自己抓住希让慈的什么身体部位,只感受到有湿滑温热的一柄圆柱形的东西擦过自己嘴角,继而直直贴上了她整个侧脸。
时间在这个水汽氤氲的小屋子里有片刻的凝滞,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动作。
“你,你还好吗?”希让慈先反应过来,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去拉戚林漪的大臂,想要看看她的脸。
戚林漪被拉开的时候还有些愣愣的,待看清离开自己脸旁的那一根东西的时候,下意识伸手摸了摸侧脸,一道濡湿滑腻的痕迹从她嘴角勾画到耳廓。
那香味她熟悉,她手上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