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妫警觉看向了沉炼景,感受到了熟悉的注视。脑内翻江倒海却只寻到了宫宴时存着些的片段,他禁锢她的怀抱宛若再一次重现。她瞳孔有些失焦,峨眉微蹙,似是回忆起了不好的光景。
那晚她失了态,偏偏遇上了醉酒的疯子。他站在温润月下,胸口布料上的鱼鳞刺绣波光粼粼,混身都充斥着酒味与血腥的气息,似笑非笑看着投入他怀中的公主。
他烦心于觥筹交错的礼节,漫步时遇上了飘飘独立的她。烂漫时节一袭石榴裙如绽开的千瓣莲,自在的神情不同于凡尘,受惊时眼眸睁大,蓄着的泪水打转不肯掉下,坚韧又脆弱。
她嘴唇嗫嚅,欲言又止。
“记起来了?”他勾唇笑了笑,心情大好。从她细嫩的脸上抽走了手,单只手臂将她的腰搂住,将她轻松从衣箱上丢到了矮榻上。
“沉炼景,记住这个名字。”他道,瞧着她的浑身揉皱的装束。
她将是他的人,显而易见。
沉炼景!芙妫嘴唇都已经苍白,浑身都僵硬了半分。她听半夏说,沉欲有谋反之心,又听宫人耻笑他不自量力,身世更是不清不白……
芙妫吃痛哼了一声,失重间便被摔了上去。胸口着塌,令她呼吸有些困难,目眩之后便看见了丽姬狰狞而死的面目,芙妫胃里面起了恐意,酸水仿佛要涌到她的喉间。
逃,现在就逃,不要犹豫。芙妫想。
在沉炼景看来,轻盈的女子几乎着塌后便毫不犹豫跑了出去,裙间的月白飘带摇曳出长长的拖尾,依旧不舍留恋屋内两人的缠绵。
耳饰铛铛,闪着黯淡的光彩,像王朝的余晖。
芙妫双膝发软,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拉力便又被拉扯了回去,印花裙头被扯松,滑落至腹间。他就这样拉着她的裙子,硬生生将她趔趄拽回了他身边,她以狼狈的姿态跪到了他的膝边,最后被拉至他的怀中。
他的双手探索她玲珑曲线,十指划过她娇嫩的肌肤,一双粗粝的手掌不停揉捻她的柔白,轻握住便松开反复进行,她预感到不好事情的降临,只能拼命挣脱。
“放开我!你……”芙妫吼道。
“你和你那个姐姐不一样,她柔顺,乖巧……”
芙妫根本不在意他开始几句话,对他的禁锢拼命挣脱。这对沉炼景无异于是蚍蜉撼大树,于是他自顾自说了下去:“她求我饶她一命,哭得快要晕厥,那么你呢?”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强烈的玩味,每个字都清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