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要命了?!”
沈灼是被褚白苋的声音吵醒的。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身侧还没醒的度沨。
以及病房门外听着医生报告病情而暴怒的褚白苋。
“行,我知道了,一定注意。”
褚白苋走进来的时候,原本盘好的头髮都是散的。
他先看了一眼度沨。
皱眉踹了他病床一脚。
恶狠狠地:“就找死吧你!”
紧接着,褚白苋看到了已经睁开眼睛的沈灼。
褚白苋:……
褚白苋:…………
褚白苋:诅咒上司被上司老婆抓包怎么办?
“咳,”褚白苋抵住嘴唇咳嗽一声,
“我已经让你们管家赶过来了,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哈。”
“等一下。”沈灼艰难地坐起来了一点,“我想问个问题。”
褚白苋闻言停住脚步,侧身静听。
“度沨是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度过易感期的?”
褚白苋收起了漫不经心的表情,看了躺在那里的alpha一眼。
“在跟你结婚之前,他只需要普通的抑製剂。”
“在遇见我以后……”沈灼嗓子都是哑的,哽咽得发抖,“他每次都要把自己绑起来是吗?”
褚白苋半晌没有说话,默认了。
“或许你可以知道一些,他瞒你的事情。”
褚白苋靠在病房的墙壁上:
“现在的你,应该可以接受了吧。”
筑巢的度沨
“我认识他度沨是在我们十四岁的时候,当时3型虫族刚刚爆发,西部边境失守。”
褚白苋抱着手臂,略抬起下巴,看着病床上的度沨:
“我们是第一批没有任何年龄限制的特遣队成员,帝国s4及以上的所有人,一共6个。”
“等守边战役结束,就只有我们两个活了下来。”
褚白苋笑了一下,回忆随着话语飞到当年:“度沨十七岁的时候就是特遣队队长,从加入特遣队到退伍参加了不少于两百场战争。”
“有一次受伤最严重是腹腔的贯穿伤口。”
褚白苋说得很慢,语气里有种经历过太多事情的沉静,每一个字都带着故事感:
“我去看他,他对我说,他有个爱人。”
褚白苋看向沈灼:“他说如果他死了,让我不论如何,保护好他的爱人。”
沈灼垂眸凝视着度沨正挂着水的手,心口震荡。
仿佛荆棘将他心臟一圈圈缠绕,密密匝匝的疼几乎让他呼吸困难。
这些事情,度沨没有跟他说过。
从前和度沨聊天的时候,他从来不说受伤过。
“我以为这么多年来,他早就忘了。”褚白苋挑眉,上前又踹了脚度沨的病床:
“没想到真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