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医生进来查看他的情况。
付淇商就趁着机会朝梁页塔发出疑问:
“我为什么要报復你?”
梁页塔擦了擦嘴边的水,将水杯放在桌面上。
隔着几个医生看向付淇商的深蓝色眼睛。
“我了解过亲王,你们不是认为商人是最低等的身份么,付少爷别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付淇商出奇的冷静。
他以为他说出刚刚那种惊天地的发言之后,会第一时间后悔。
但他没有。
被条条框框束缚了这么多年。
他现在甚至只有背德的快感。
像是一隻被捆绑了翅膀只能做鱼的鸟,现在终于有机会舒展翅膀了。
心臟跳动都有力许多。
他似乎能看到蓝天以及触手可及的自由。
医生嘱咐了几句,说再留院观察一两天能出院,就离开了病房。
顺便帮忙带上了门。
落锁的声音响起的同时,梁页塔摇头:
“抱歉,我现在还不能跟任何人在一起。”
不会爱人的人,必须先与所有人保持距离。
他现在不配爱,自然也不配被爱。
付淇商瞪大眼睛:“我追你,没有一定要现在让你跟我在一起。”
“而且,我很丑吗?”
家里除了小叔,就属他最好看。
付淇商不相信梁页塔连让他追求都不肯。
梁页塔:“这倒不……”
付淇商抬眉:“我只是给你一个通知而已,等着就好了。”
那种小少爷性子想当年也是梁页塔自己本身就有的。
突然在别人身上看到这种无法无天根本不听别人的样子。
梁页塔终于意识到自己从前有多讨厌。
说是讨厌,倒不如说是……
毫无办法。
梁页塔索性不说话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但当第二天,付淇商让人带着各种鲜花珠宝摆满了整个病房的时候。
梁页塔才意识到,他小看了付淇商。
也小看了从前的自己。
于是他想打电话给沈灼寻求帮助。
但想起来最近沈灼在发热期或许不方便打电话。
所以拨通了度沨的手机。
本想询问什么时候能够让沈灼管管这件事。
但度沨跟沈灼在卫生间来公放听完了之后,沈灼漱好口,就对梁页塔说:
“为什么不试试?”
电话那头对着满病房花头疼的梁页塔:
“……”
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