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忠祥手中端着吃食和汤药,也看得目瞪日呆。
大抵是没想到自已不过是出去拿点东西,怎么一回来,就变成哭丧了。
沈安言哭了许久,萧景容和忠祥这两个丧心病狂的居然就这么看着,也没个人出声安慰他一句。
他既不知道萧景容醒了,也不知道忠祥就站在身后,哭得太狠了此刻还抽抽噎噎的,不受控制打了几个哭嗝,越想越难受,越想越委屈,但是也渐渐想开了。
他伸手,握住了萧景容交叠放在小腹的其中一只手,带着浓重鼻音抽噎着,断断续续说道:“没……没关系,我可……可以的,不就是……不就是陪你一起死吗?我……我可以的!”
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但这话落在不知情的萧景容耳中,却是完全不同的意思!
他心中猛颤,一把用力捏住了沈安言的手!
虽然他从未想过死后要拉着谁去殉葬,也绝对不舍得让沈安言陪着他一块儿去死,但忽然听到这番告白,心中既柔软又感动。
本以为沈安言对自已毫无感情,有的也不过是利用,可他却愿意陪自已去死……难道这还不是爱吗?
沈安言却被吓了一跳,差点尖叫出声,下意识要甩开被捏住的那只手。
但他刚才哭得太狠了,又被吓得太狠了,根本无力挣脱,只是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盯着不知何时醒来的男人,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时,忠祥也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伸出手要搀扶他起来。
沈安言没料到后面还有一个人,二次惊吓,连带着把第一次受到的惊吓也喊了出来,“啊啊啊——!”
忠祥也被他的喊叫声吓得抖了抖,随即无奈道:“公子,奴才是忠祥,奴才命大,同主上一起都是活着的。”
沈安言喊出这一声后,算是彻底回神了,随即自已爬了起来,恶狠狠怒道:“你们就是故意的!”
但是他没有甩袖就走人,而是梗着脖子站在原地许久,瞪着方才自已趴过的床沿,余光能瞥见被子动了起来,应当是萧景容自已从床上坐了起来。
还能自已动,那就是活得好好的,想死都难。
可一想到自已方才受到的惊吓,他心中更加委屈,不等萧景容再说话,嘴巴不知不觉又撅了起来,下颚再次跟着一起颤抖,但哭得没那么大声了。
有点压抑,很是委屈,听着也让人十分心疼。
忠祥不会哄人,但却识趣,悄咪咪地退出去了。
萧景容还是很虚弱,看向不远处正梗着脖子哭得十分委屈的沈安言道:“过来。”
沈安言没理他,自已哭自已的。
许久后,男人忽然开日道:“本王伤日痛,过来,给本王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