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不出来,就一次次刺痛他,逼他认清,她喜欢秦霁闻这件事。
白筱薇只能跟他跑了合作会议。
别人好奇她的身份,秦烈一句形象顾问,就打发了,甚至懒得常规地跟别人说一声她的姓氏。
敷衍到合作对象也明白她在这个会议上,纯纯多余。
这还不是最难受的。
晚上,白筱薇还得跟着秦烈去活动的商务晚宴。
一群人吹捧秦烈,给秦烈敬酒,她还得麻烦盯着谁会不会不小心把酒给洒秦烈身上。
如果可以,她绝对会自己去挡。
她不想再给秦烈缝得扎自己好几个针眼,还白忙一场。
心里这么想着,白筱薇就看到一个女人似乎喝多了,拿着高脚杯的手晃晃悠悠,眼看酒液快从杯沿滴落到秦烈身上……
白筱薇几乎下意识伸手将已经倾斜的酒杯推开抚平。
但酒已经流出来了,淌在她还未处理但针眼的手上。
酒精淋到针眼上,辣辣的刺痛感让她倒抽了口凉气。
还在生气也要给她撑腰
秦烈眼角缩了缩,蓦地抓住她的手。
“怎么回事?!”
还没看清她的手怎么了,白筱薇就一下把手抽回去了。
“没什么。”她拉开距离,“就是没想到会被酒泼了,有点凉。”
秦烈眸光沉沉地盯着她:“是吗?”
白筱薇点点头,没再说话,自己找了张餐巾纸擦干手,暗地里把重新淌血的伤口擦干净。
被针扎,最麻烦的,不是伤口大小,而是伤口深度。
扎得浅还好,甚至不用管,放那儿不多时就会结痂止血了。
但她给秦烈缝的百褶衣领,缝线处本来就很厚实,针线穿过去,需要用比较大的力气。
所以手上的每一个针眼,都扎得不轻。
尤其是酒精沾上伤口,疼痛更是加倍。
可她不想让秦烈知道。
秦烈不信她。
就算她解释过,秦烈依旧怀疑她跟秦霁闻有染。
她的伤口要是被他发现,恐怕更要被他当成苦肉计,向他摇尾乞怜的证据了。
她宁愿忍着,回去后,自己一个人再处理。
秦烈看了片刻,才眸光幽冷地转向刚才酒洒了的女人。
女人见白筱薇虽然跟着秦烈来的,但秦烈一句话也不愿多提,也就没把酒水撒白筱薇手上当回事。
刚才的酒本来就该洒秦烈身上的。
这样她才有机会道歉补救,多点跟秦烈接触的机会。
女人满脑子都是埋怨白筱薇坏了她的好事!
“哎呀……刚才差点洒到秦总了,秦总您没事吧?”
女人矫揉做作地朝秦烈过去,一副仿佛很紧张他的样子,手却朝着他的胸膛抚去。
秦烈低头,看了眼女人柔若无骨触碰自己的手,薄薄的唇噙着一抹讥讽的弧度。
“真正被洒到的,不是我。”他可以自由活动的那只手,蓦地抓抓女人越贴越紧的手,“你是不是关心错对象了?”
女人感觉自己手骨都要被秦烈捏碎了。
她一下有点绷不住了,勉强笑着道:“可是……刚才是她自己撞上来呀?”
这样也要她跟那个坏她好事的人道歉?
何况,那个女人根本都不算秦烈身边什么重视的人物。
如果是方助理、丁秘书这种秦烈身边比较有分量的人物,她洒上去的一瞬间,自己都知道说声抱歉了。
可那个女人……不是就一句形象顾问,连个名字都没有介绍吗?
她有什么必要重视那个女人吗?
秦烈勾了勾唇,俊美的脸上神情变了下,突然松开手。
“你说得对。”他黑眸望着那女人,语气中蕴着些冷意,“你的手,好像不太中用的样子。”
女人上一秒还沉醉在他难得对自己露出的笑容,下一秒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从心头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