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贺光徊睁开眼睛,半是不放心半是安抚地重新把手指穿插进秦书炀手里。
他无奈地开口:“你说我说的话都是在安慰你,其实不是的。”
“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和我都太小了……”贺光徊叹了口气,“讲得直白一点,大学那几年我和你感情确实很好,但那会其实我没有多少信心相信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秦书炀哽了一下,下意识地想反驳。
结果贺光徊又重新抬眸看他,并且在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前反问道:“难道你不是这样吗?结婚那天你也说了,你也觉得我可能熬不过那个暑假等开学会和你提分手。”
“我那是……”
秦书炀万万没想到自己以前情动至深时说的话会成为今时今夜堵自己嘴的木塞子。
贺光徊摇摇头,“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担心我一直那么犟会吃苦。可我们在一起四年,就算那会我们两个人的感情再幼稚我们始终是恋人。你担心我的事情,我也同样在担心。我也害怕你被家里人接走以后会硬挺着,然后和我一样受很多罪。”
淡色的月光下,贺光徊怆然一笑,随后捧着秦书炀的脸说:“炀炀,虽然那会我没有办法和你联系,但如果可以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给你打电话,我会让你和我分手。”
秦书炀脸刷的白了。
彼时贺光徊当天就被贺求真和汪如芸带走,秦家却一直没什么动静。贺光徊顶着心慌完成了答辩,答辩结束的当晚薛兆丰就开着车来学校把秦书炀接回了家。
那天晚上他被打得邻居都听不下去来敲门。
大家街坊邻居多年,秦书炀一直都是蛮出色一孩子,多少小孩儿在书桌前都被家里大人戳着脑门骂过一句:“你学学人家秦书炀。”
这种丑事当然不可能抬着出去讲,邻居们只当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在学校犯了事才被接回家吃竹笋炒肉,见被打得趴在地上的秦书炀还左一句右一句地劝薛兆丰差不多可以了,孩子大了不能这么打。
为了劝薛兆丰停手,还有好心的邻居岔开话题让薛兆丰下楼把水果超市开一下,他家要称点水果。
当时薛兆丰已经打累了,索性借着邻居的话讲皮带扔在地上沉着脸问躺在地上的秦书炀:“你当着叔叔嬢嬢们说你改不改。”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身上已经疼得裂开来,喘气都难,秦书炀还是能哽着脖子抬起头来说一句:“我又没撒子错,我改撒子嘛?”
后面不管邻居怎么劝都没用了,薛兆丰把那条很好的皮带打到断开来。秦书炀躺在床上躺了快一礼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