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1/2)

除了把手掌拍得生疼以外,一无所获。

“嘶……”辛良遥来回搓着通红的手心,倒吸着冷气道:“可能是在下的运气都用完了。”

莫迟冷冷开口:“要是乔沅就在铁门里面,你会怎么办?”

辛良遥一下来了精神:“说得对!在下再去试试!”

辛良遥走到铁门边,把脑袋伸到围栏缝隙里,拼了老命想要把头挤进去。

挤了半天都不成功后,招呼莫迟道:“莫大人请帮在下一个忙,您武功盖世,把在下的头塞进去吧!人家都说,只要头能进,身体就能进!”

“假的。”莫迟抱着手,冷漠答道。

“啊?”辛良遥保持着头卡在缝里的姿势,艰难地回头看他。

见他神情不似说谎,辛良遥困惑不解地问:“那刚才在下这么做的时候,您怎么不出言阻拦?”

莫迟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杜昙昼忍着笑,对辛良遥说:“他就是想看看你还有什么招数,万一成功了呢。”

等等。

杜昙昼忽然觉得莫迟眼底那抹诡谲的捉弄之色很眼熟,紧接着他忽然想起来一个人,一个被他遗忘了好多天的人。

“我好像把杜琢给忘在州府了。”杜昙昼喃喃自语。

莫迟残酷的声音响起:“一个看到尸体还要跳下车吐的人,带来有何用?”

杜昙昼很快在心里同意了这个说法,同时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杜琢不要听到他的这番评价。

……就算听到了,也希望他不要以此为由,要求杜昙昼给他涨月钱。

辛良遥刚刚用尽全力,把自己卡住的脑袋拔出来,还没来得及搓一搓挤得发疼的耳朵,就听铁门另一侧传来了脚步声。

三人心中齐齐暗道不好,但已经来不及了,那人的身影出现在视线尽头。

等彼此看清了对方的容貌,两边都是大吃一惊。

杜昙昼脱口而出:“时方砚!怎么是你?!”

时方砚失声道:“杜大人!莫大人!你们真的来了?!”

时方砚从那头快步走了过来,隔着铁门,激动地抓住了杜昙昼的手:“杜大人果然明察善断!这才过了几天,您不仅从缙京赶来,还查到了水匪寨?!大人之能,下官总算是亲眼得见了!”

说得眼泛泪花,嗓子都哽咽了。

杜昙昼殷切道:“时方砚,你果然在这里,本官此行就是来寻你的!”

莫迟抱着手,面无表情提醒道:“抱头痛哭前还是先把门打开吧。”

只有辛良遥愣在原地,如遭雷击,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质疑与惊惧。

眼珠里滴溜溜地来回摇摆,目光从时方砚脸上,跳到杜昙昼脸上,再跳回去。

惊讶到半张的嘴巴,过了好一会儿才磕磕绊绊地说出一句不成语调的话:“原来杜大人是、是……跟水匪是一伙的……”

杜昙昼和时方砚异口同声:“想什么呢?”

“想什么呢!”

杜昙昼语带无奈,时方砚义愤填膺。

“杜大人是我在朝中最信任的人之一,他怎会同水匪勾结?!”时方砚怒目圆睁。

辛良遥看看他的肤色五官,再瞧瞧他的身高身材,眼睛又瞅向他拉住杜昙昼的那双手臂,最后以商人的经验下了结论。

他指着时方砚断然道:“能跟杜大人这样的四品大员攀上关系,你一定就是水匪头子!”

不久后,当时方砚打开铁门,四人一起往里走时,辛良遥满怀着歉意,讪讪道:“在下一时受惊过度,脑子有点没转过来,还望杜大人恕罪。”

杜昙昼和时方砚走在最前,杜侍郎随意地朝辛良遥摆了摆手,转头问时方砚:“本官猜到你是假死,但你为何要做出如此大的阵仗?甚至不惜留下一封告罪的遗书?你要明白,若不是本官恰好在馥州,等馥州地方把你的案子传到临台,可能都是半个月以后的事情了。到那时,你会面临多孤立无援的困境,你有想过么?”

时方砚一顿,反问他道:“大人不是听到下官自尽的消息才来馥州调查的?”

杜昙昼说当然不是,他是来替皇帝参加国舅府婚宴的。

时方砚身体猛地后仰,半张着嘴,讶然道:“天下居然有这般巧合之事?!早知大人要来馥州,下官又何须费这些力气!”

“你不知乔国舅的二儿子要娶妻?”

时方砚:“下官当然知道!下官也猜到陛下会指派京官前来祝贺,只是万万没想到会派大人您来!”

杜昙昼听到这里,才隐约察觉到不对。

婚宴嫁娶之事,原本应由礼部负责,就算圣上想要表达对亲舅舅的恩宠,大不了派礼部尚书前来便是,何需他这个临台侍郎亲行?

不说别的,临台经手皆是血腥大案,出入官员身上不带点杀伐之气,根本镇不住官署里的邪气。

就连缙京城的百姓都有传言,说重病之人,若是药石罔医,就将他的生辰八字写在纸上,包好药渣,埋在临台门口的街巷上。

靠临台的凶煞之气,说不定能镇住病人体内的病气,病气一消,人自然就好了。

杜昙昼身为临台最高长官,由他来恭贺乔家二郎大婚,似乎并不是个理想的选择。

皇帝的命令也许别有深意,这位高坐明堂的天子,是否早已察觉乔和昶暗中进行的勾当?

“……大人,杜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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