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心里都揣着这些事,为他人考虑好了后续事宜,然后选择支持。
岳哥总是尊重她的选择,支持她走这条康庄大道时需要完成的每一次蜕变、需要闯荡的每一条艰辛小路。
无论是她有个突发奇想要去试,还是渴望证明自己时要去闯。
但在她努力想要强健自己胸膛、壮大自己力量时,他也为疲惫和受伤的她,准备好了安全和温暖的避风港。
这是最好的关系,也是家怡走上这个特殊的‘职场’时,未敢期待的关爱。
怪不得大家跟着他时,都一身愿意随岳哥上刀山下火海的冲劲。
抿了抿唇,家怡将这些东西抱在怀里,朝着主卧方向又望了一会儿,才转身走向岳哥为她安排的客卧。
向阳而生的花朵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洗了热水澡的关系,还是被什么东西触动,亦或者晚上勘察工作刺激得大脑太兴奋,也可能因为白天玩得太开心……
总之,家怡倒在柔软又宽敞的床上,独自静享这一方空间,反而睡不着。
月光洒进来落在地上,仿佛铺了一层白霜地毯。
抬起头时又能看到天花板上水波粼粼,那是游泳池中水波的反光。
起身穿上衣服,裹上风衣,在包包里找到自己的记事本和钢笔,家怡悄悄走出房间,踏出别墅楼,在泳池边的凉亭软椅上坐下。
打开凉亭小灯,摊开本子,喝一口热水,远眺一眼俯瞰之下的城市和海湾风光,乘着因景而变得宽广的胸襟,在本子上胡乱记下纷乱思绪。
岳哥这个别墅真舒服啊,顶级的度假环境也不过如此了。
原来真的有人可以日常就生活在这种环境啊。
入职第一次休假时买的本子,现在已经记了一半还多。
里面有每个案子中的提示线索,有自己日常的感悟和笔记,还有学习时做的笔记。
再去翻阅,往事历历在目。
还记得自己刚穿来时,发现住在拥挤得满屋空处都堆满杂物的、看起来已经住了几十年的老公屋中。
跟妹妹睡上下铺,一翻身就会掉在地上,迈出一步就会撞书桌。
兜里没有几百上千的零花钱,上面是一个早起贪黑被全家吸血的大哥,下面两个嗷嗷待哺的弟妹,新入职要做的不是普通可以上手的简单工作,而是警署文员……那时候真是两眼一抹黑,恨不得再死回去。
面对全然陌生的环境,她多害怕啊,那时都觉得考研考公什么的好像都不那么恐怖了。
然后,努力去观察大哥和弟妹,阅读前身的日记,读取前身的记忆,小心翼翼适应。
逐渐打开心扉,尝试融入。
第一次跟茵姐读档案、做规整,第一次跟茵姐摸鱼喝茶……
那时候,连茵姐都常常叫错她的名字,喊她‘家倩’‘家惠’之类。警署里大家看到她,面熟的会朝她笑笑,不面熟的直接擦肩而过也不会理她一个小女孩儿。
随茵姐跟军装警一起开警署会议的时候,长官能从一整屋中抓到她这个看起来最不起眼的人,喊她去端茶倒水。
转眼几个月过去了,难以置信这段时间居然经历了这么多,发生了这么多变化。
她还是那个小女孩,也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女孩。
现在走在油麻地警署里,叫得上名字的、叫不上名字的,与她相遇,都会点头致意。一些年轻军装警和文职警察甚至还会喊她一声‘警官’或者‘ada’。
之前觉得距离很遥远的方沙展、邱督察、黄警司等,也记住了她的名字,并且欣赏她、夸奖她、给她颁发奖章。
b组骄傲的探员们,也慢慢展现了对她的认同。
有时候,家怡甚至会忘记原本三福哥他们是多么难驯的野马,方sir原本是在警署门口遇到都会想绕着走的铁面判官。
大家在她面前的样子在慢慢转变,其实也是她的地位和个人情况在变化啊。
刚来时连探员整天干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已经跟着cid探员们一起做过这么多案子了。最近的案子里,岳哥还会尝试让她展现领导能力、统筹能力等。
啊,对了。
他们家还从破旧老社区搬到北欧式精品社区,从蜗居搬进大平层,住上窗明几净的好屋子。
大哥经营的易记客流量越来越高,她也有了存款。
托腮撑着小桌,家怡转脸望一眼海湾,阴云来了又去,海面上撒着银色辉芒,波光粼粼一大片,真漂亮。
深吸一口气,她双眉舒展,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不知道原本的易家怡去了哪里呢,是不是到了后世自己身体里呢。
在那个繁华的未来世界,她能看到不一样的大陆,拥有富裕生活。继承身体记忆的话,那个家怡应该能顺利考过研吧?
或许…对方能跟她的爸爸妈妈相处好吗?
一个在易家大家庭里成长起来的孩子,更体贴、更豁达,说不定早已经把爸妈,甚至把同学朋友们都暖得服服帖帖了呢。
嗯…那个小姑娘如果学会了玩switch的话,会进入动森照顾她的小动物吗?一只矮小但酷酷的男低音小松鼠闪电,一只梦幻配色的小熊美玲,一只喜欢戴眼镜的职场精英猫杰克……
歪头喝一口水,家怡拢了两下方才在床上翻腾时弄乱的短发。
将思绪拉回现实,她翻到本子最后,上面记载着加加减减的账单。后面的一百一十万零几千块港币,是她现在的存款。
错过香江70和80年代大发展了,90年代已经是香江经济鼎盛阶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