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慎思稍稍地侧了侧脸:“啊?”
“头疼。”南初道,表情苦苦的,“整个额头都疼。”
“很严重吗?”图慎思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她的脸还红着,人还烧着,步子却已经往南初跟前而来了,“是怎么个疼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南初神色坦然地装可怜:“工作太久了就这样啊,感觉太阳穴那里有两根筋,一抽一跳的。”
图慎思站到了她面前,不等南初再说,指尖已经搭上了南初的额头,滚烫的,柔软的指尖,顺着南初的眉骨平滑地下落,到了太阳穴的位置,轻轻地按压:“这里吗?”
“嗯。”南初从嗓子里哼出一个音。
她定定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图慎思,不会再闭眼了。
一个人在背面,和她在正面对你施加动作,竟然有如此大的差别。
方才南初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的肌体上,她享受图慎思的动作带来的舒适,忽略了图慎思这个,更让她感觉愉悦的人。
现在,图慎思就在她的面前,她站着,微微地弯着腰,她倾身的动作完全是为了更贴近于她,她的目光落在南初的视线之上,她专注地凝视她,却忽略了她对她的窥探。
南初的视线陷入一片明黄色的太阳里,图慎思的裙子在锁骨处有一根长长的系带,打成蝴蝶结的样式,随着图慎思的动作,晃晃悠悠,晃晃悠悠。
南初在那根系带之下看到粉色的皮肤,看到骨骼微微的凹陷,南初生发出了让自己觉得羞耻的想法,她很想去拉开那根系带,她看到了自己内心的卑劣。
图慎思又靠得离她更近了一些,独属于她的暖暖的甜香味,密不透风地钻进南初的鼻腔里,进入她的肺中,融进她的血液里。
图慎思的腿,蹭到了南初的膝盖。南初的视线下落,看到空荡荡晃着的裙摆,腰间没有任何收勒,正适合用手臂去圈量。
南初的卑劣还在往更深处发展,她的脑袋里已经有了那样的画面,也已经冒出了那样的言语,她看到一个邪恶的自己,恶魔一般,揽住了图慎思的腰,将她拉入怀里。
她让她坐在她的腿上,就这样,面对面坐着,她会施加力气让她踏踏实实地陷下去,她让她如此贴近她,然后还要继续奴役她。
“就这样按。”
到时候,她一定会这么说。
南初的喉咙微动,身体里有藤蔓在生长,从下而上。
而图慎思毫无察觉,她就像一隻最最纯真无邪的兔子,尽心尽力地为南初放松着经络,还要再倾身一点询问她:“这里可以吗?头上不能乱按,我有些担心……”
南初真想说,你怎样都可以。
你放肆你的行为,对我来说,不过是落入火海的一滴水。
杯水车薪。
“好了,可以了。”这次换南初製止了所有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