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周宗主好奇。
“我在姓周桥认识的一个朋友,给简家公子当跟班,年轻很轻,人也机灵,我可怜他和我一样无父无母。”
阿喜又说:“蔡小姐这位朋友,后来被丧门坚抓走了,只怕不太妙。”
蔡咏诗凤眼微瞠,一脸错愕,周宗主捕捉到她的表情变化,便对阿喜说到:“你知道那人被抓去什么地方了吗?我们走。”
时间回到当下,简行严叫上自己从前的跟班“甲乙丙丁”杀到张眠花说的地方——张眠花和李宿柳把消息转达给简行严之后就悄咪咪地走了,生怕火星子溅到了自己身上。那地方是禁娼前乔治市著名的花街柳巷,如今各妓户关门闭户偷偷做熟客生意,都尽可能的将门脸做到最隐秘,只开一扇小门,搭一张长长的门帘子,查下来都说是正当生意。
简行严赶到的时候果然看见丧门坚的几个手下仍然坐在一个素净的门帘子底下,三个人一伙打起了扑克。简行严怒从胆边生,就在对方还沉迷牌局的时候快步上去,一脚干倒一个,他带的“甲乙丙丁”也灵巧的上前来以二对一,将剩下的人制服。
“小栗子——我来了!”简行严边往院子里冲边喊到。
他心中不知道做了多少种假设,每一种都让他大受打击。从甘小栗被抓走到现在已经过去了那么长时间,以丧门坚的堂口做派来说,只怕是凶多吉少……
从第一进院落又冒出来几个小混混拦住他,看来丧门坚在此处安排了不少人手,更说明他要行的是何种歹事,简行严急得眼眶都红了,他冲着第二进院落用更大的声音喊:“甘小栗——”这一声,喊得振聋发聩,肺叶子都快被挤碎了从口鼻喷出来。
简行严他们作势要和来者抱在一起扭打,岂料前面的院子里传出一声呼喊:“简行严,我在这儿!”
那声音听起来干脆轻快,不像是遭了罪的样子……
难道是甘小栗和丧门坚是两厢情愿?
简行严一掌拍醒自己。
“闹什么?给我把简少爷请进来!”丧门坚的大嗓门也隔着院子轰了过来。
简行严蹒跚着进了后一进院落,迎面看见有一个胖大婶正端着食盒往主屋送。见他走进,大婶挤眉弄眼笑开来,俨然曾经乃是烟花场中的女子:
“快进去吧,里面吃半天了。”